说话做事也怪,老对着空气说话,还老说‘有人在等我’,谁听了都毛骨悚然。”
“可这丫头心软得像棉花。
她悄悄发现,这学校里头,根本不止活人——有影子在墙角啃桌腿,有白脸的‘人’在走廊上排队,还偷偷在教室里画死亡的图案:跳楼的、溺水的、脖子勒断的……她就用粉笔在墙角一笔一笔描下来,想着能警告大家。”
“可谁能信她一个瞎子?孩子们笑得前仰后合:‘瞎子还画画?画得跟蚯蚓爬的似的!’没人当真。
结果第二天,真有个孩子从楼梯口栽下去,摔得脑浆都裂了,姿势——跟墙上的画,一模一样。”
魏雨燕说到这里,喉咙卡了一下,像吞了口灰。
“你们猜后面怎么着?”
“没人觉得是阿兰提前预警,反倒觉得:这瞎眼丫头会诅咒!是她害死人的!她不是瞎,是邪!从那天起,全校孩子见了她就往地上吐唾沫,拿石子砸她背,连老师路过都装没看见。
有人故意在她面前扔球,喊:‘捡到就跟你玩儿!’——她摸着黑爬坡,没人拉她一把。”
“那天傍晚,一群人哄她上四楼天台,说:‘你捡到那个球,我们就认你当妹妹。
’风在她耳边呼呼嚎,她知道——自己在楼顶。
可她听见笑声,那么暖,像过年时妈妈塞进她手里的糖。
她没犹豫,往前走了两步……”
“噗通。”
“她掉了下去。
底下的孩子疯了似地拍手笑:‘巫婆摔死了!’”
“可从那以后,学校更邪门了。
天花板半夜流血水,镜子照出七张脸,教室里的课桌自己会挪位置……就这个一班,更离谱。”
魏雨燕指了指旁边那扇掉漆的门,门牌上歪歪扭扭写着“一班”。
“那时候全校娃儿少,就三个班。
学期快完了,一班老师拍集体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