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在街边吼——‘鬼来抓人了!鬼来抓人了!’嗓子都喊劈了。”
众人心里咯噔一下。
空气突然像被抽干了。
一行人走进楼,手电筒光晃得墙壁乱颤。
操场早烂没了,只剩几块水泥板,像碎掉的骨头。
进了楼,墙壁上全是画。
火柴人。
歪歪扭扭,画得跟幼儿园涂鸦一样,手是三根线,头大得离谱,眼睛空洞洞的。
可这玩意儿,越看越毛。
一个火柴人被吊在厕所门框上,脖子绕着绳子,底下画了个水洼,像血。
一个火柴人被塞进水箱,只有手伸在外面,手指头都抠弯了。
还有的,整个人被剁成几块,塞进讲台里,脚丫子露在外面,画得特别用心——连脚趾头都有。
“嘶……”小情侣里的荆柳艳捂着嘴,“这……这真的是小孩画的?他们到底看见了什么?”
“不是看见,”季明杰喉咙干涩,“是经历过。”
众人点头,冷汗爬后背。
魏雨燕却轻轻摇头。
“错了。”她说。
所有人都停下,盯着她。
“这些画……是画在他们死之前。”
“啥?”
“在他们还没死的时候,就画了自己怎么死的。”
“这学校以前收过一个瞎眼丫头,叫阿兰。
她从生下来就看不见,可耳朵灵得吓人——别人听不到的风声、脚步声、甚至墙里的滴水声,她全听得一清二楚。
说话做事也怪,老对着空气说话,还老说‘有人在等我’,谁听了都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