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辞狭长的眸光眯起,“怎么,你的那位贺先生,已经到了需要药物辅助才能满足你的地步?”
桑宁夏抿唇:“……一点……不、需、要。”
裴谨辞神情彻底冷下去,像是高山之巅千年不化的积雪。
桑宁夏侧身从他眼前离开。
在她身影逐渐走远后,裴谨辞一拳狠狠砸在栏杆上,发出巨大的闷响,鲜血顺着他的指缝颗颗滑落在地面。
桑宁夏和裴谨辞前后脚的回到席间。
贺毅侧眸看向桑宁夏:“怎么脸色不太好?”
桑宁夏轻轻摇头,喝了口水。
桑楠视线从桑宁夏身上移开,就看到后面回来的裴谨辞手上的伤口,惊呼一声,连忙拿出纸巾给他按住:“怎么受伤了?是不是很疼啊?我们去包扎一下吧好不好?”
说着说着,桑楠就心疼的红了眼眶。
给钱公主看的一愣一愣的,一个大男人破皮流点血,死不了吧?
钱公主虽然跟裴谨辞只见过几次面,却觉得他不是那么娘娘们们的人,却不成想,裴谨辞竟然真的起身跟桑楠走了。
钱公主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跟陈韫吐槽:“我原来以为你兄弟挺男人的,今天吃错药了?”
陈韫讳莫如深的看了一眼桑宁夏,和煦的笑容里别有深意,“桑小姐,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桑宁夏抿唇,什么话都没说。
贺毅淡声:“你也累了,我们也先回去,今天多谢陈总的招待。”
陈韫起身相送,回头去看钱公主,她正指着两道没有人动过的菜跟服务生说:“麻烦你把这两个菜给我打包一下,我带走。”
主打高端的餐厅,一年也碰不上一位会打包的客人,服务生还很年轻估计是刚来还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楞了一下,才说:“好的女士,您请稍等。”
陈韫按了按眉心,钱公主见他摆出要教训人的样子,马上戴上耳机装听不见。
她本来就是暴发户,比不上他们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高门子弟,没人吃的菜花了钱的为什么不能带走?
她就是要带走。
陈韫懒得理她,也没有陪她等,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