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埃舍尔?
不,埃舍尔昨天离开时,她才刚刚在丹羽那里放完血,从时机来讲,他不该会知道才对。
南柯联想起晶化骨髓山洞里的骸骨和被烧毁的纸张。
除非拿骸骨的主人们做实验,把失忆前的她关进那个山洞里的人,也同样是埃舍尔。
所以埃舍尔早就得知她的体质,一听说她要外出就坐不住了。
南柯自觉逻辑自洽。
面前的人们已经商量出惨绝人寰的折磨计划,准备付诸行动了,南柯动了下被绳索勒住伤口的手腕,出声:“我都说不怕死了,你们就别动这些歪心思了,万一我觉得受不了,自杀也不是不行。”
面前的人全都愣住,南柯又弯唇补上一句:“而且你们时间应该不多了吧?”
现在大概还是半夜,按士兵们换班的频率,现在应该已经发现异样了。
南柯的态度显然惹火了络腮胡。
“你在威胁我们?”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南柯歪了下头,“怕死的是你们,可不是我,你们不是服刑的罪犯吗?连这点都搞不清楚?”
一阵可怕的沉默之后,络腮胡攥着拳头沉声问:“你要怎么才肯说?”
“先放开我。”
片刻后,南柯揉着手腕坐在椅子上,问:“埃舍尔什么时候来?”
她听见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你想起来了?”像是电流经过管线,带着滋滋杂音的含笑嗓音从南柯椅子底下发出来。
饶是南柯也被吓了一跳。
“别动,这可是装载了传声筒的压力炸弹,”埃舍尔好心道,“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才做好的,我可不想看见亲爱的南柯小姐因为无心之失,砰!变成残肢断片。”
“埃舍尔先生,你想处理掉我?”南柯沉下脸。
“不不不,稀有的实验素材,我往往还是希望尽可能保留到最后一刻的。”
抓失忆前的南柯和无辜群众做实验的行为,他是半点不否认。
南柯攥紧了手指。
又听他笑着说,“南柯小姐,我请你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个比较私密的问题,还望你不要介意。”
“请问。”
“你的记忆恢复到何种程度了?”
“跟你有关系?”南柯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