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案发第五天,巷中脚印多集中在中段,有深有浅,层层覆盖,确实没有参考价值。
但卷宗里只提到,现场搜查没有发现被拖拽的痕迹和血迹,衙役便认定田小福撒谎。
她暗想:若对方是抱着田小福进来,自无拖痕。
至于血迹,时下虽已回暖,却仍需着薄袄,田小福脖子上的血未必会滴落到地上。
想来,这偏远县城在搜证方面,办起事来还是比较粗糙。
二人出了巷子,沿街走向田小福家。
林知夏边走边四下观察:若田小福真被人迷晕,初醒来时意识必然昏沉。
他出巷便能望见虞家私塾招牌,这条路他每日过四趟,即便意识不清也知归家方向。
在这种情况下,说不定会留下痕迹。
很快,林知夏就在道旁一棵老槐树干裂的树皮上,发现几个残缺的椭圆印子。
粗看像猫爪印,短短的,只余指腹那截。
但当他们凑近细看,将手掌覆上比对,那三个点,亦可能是人的指印。
江成凑近一闻:“是血迹。”
田小福的口供里称,醒来后发现耳后剧痛,并有粘稠血迹。
这说明,他是用手摸了伤口的。
那血迹就会沾到手指上,当他晕晕沉沉往家赶,若手扶某处,血迹便会沾染其上!
当然,这尚不能确证是田小福所留,仅是一种可能。
但这让林知夏对田小福的证词又多信了一分。
江成和林知夏目光一交汇,立时会意。
一刻钟后,他们抵达田小福家
此时,屋里只剩下芙昕和戴氏,阿山等人已外出走访。
林知夏让耿天在院外候着,直接问戴氏:“案发那晚,你丈夫耳后带伤,他穿的那身衣服还在吗?”
戴氏摇头:“他当晚就洗了,自我怀孕,他不让我碰凉水,家里衣物都是他从茶馆回来后洗的。衙役也要去检查过,没发现问题。”
“拿出来我看看。”林知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