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天在前边带路,屡屡回头看向那张带着锐气的女子面庞。
林知夏此时没有蒙面,但芙昕为她做了简单的易容,垫高鼻子,延长下巴,稍许改动整张脸的面相就不同了。
走了一会,耿天终是忍不住问道:“您是想帮田小福翻案吗?”
一直沉默的江成立即举起刀,一副义薄云天的模样:
“昨日在大街上,我观那戴氏实在可怜,又闻此案离奇,便想一探究竟,反正我们也是闲逛。”
“公子高义。”
耿天拱手,心下却吐槽:又是一群不谙世事、出门游历的富家公子,啥都不懂还想翻案。
他暗自摇头。
很快,他们经过了田小福帮工的茶馆。
此刻茶馆中座位满了大半,生意还不错。
两层的茶楼,只有一个伙计在跑上跑下,忙得脚不点地。
耿天道:“这茶馆东家挺大方的,开的工钱比其他地方高一倍,只是用人挑剔的很。”
沿着茶馆走到虞家私塾,里面正在上课,授课的是一位年过五十的长者。
说是私塾,其实就是座窄小的一进院落改造的,仅三间课室,没有厢房,天黑后便无人。
林知夏找到旁边那条窄巷。
此巷位置恰好与田小福家方向相反,是条死胡同,尽头是一堵墙,寻常人不会进来。
夜里把人丢在这,确实不会被人发现。
她同江成走进去,未闻血腥气,倒有股骚味。
巷外,耿天有些尴尬地望天。
像他们这种乞丐,有时候憋得急了,能不好进院借厕所,只能找个暗巷或者墙角解决。
“这条巷子偏离主街,鲜有人过,就成了一些人解决内急之地。”
林知夏眉头微挑:“那像温伍那样整日挑担叫卖的货郎呢?”
“他们也会。不只是乞丐、货郎,便是进城采买探亲之人,不识路或不便借厕所,内急了也只能找地方解决。
小地方就这样,不比规则森严的大城池。”
闻言,林知夏并未立刻退出,而是蹲地细察。
已是案发第五天,巷中脚印多集中在中段,有深有浅,层层覆盖,确实没有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