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刚才裴夫人亲口说自己在佛堂晕倒,随后一睁开眼便坐在围栏之上。
而被迷晕的人又怎么可能如常收拾好房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萱萱怎么都想不通,索性冷眼旁观,等着见招拆招。
“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裴国公上前几步,将手上的经文一张张甩入裴衍怀中,理都没理宁萱萱一下。
裴衍却只觉得浓浓的羞辱。
他伸手抓住抄写着佛经的纸张,一张一张看下去,随着最后几张内容显露,他隐约明白了什么。
宁萱萱在一旁急得不行。
既怕裴衍会碍于亲情心软,又因为国公爷如此无视自己而愤怒,索性不顾礼数直接凑到了裴衍面前,抓着宣纸看了起来。
可看了好一会儿,她什么都没看出来,便忍不住呛声。
“父亲这是让我们看什么?”
“难不成父亲想说,母亲因为抄了这佛经,就可抵去这累累罪行?”
“哈哈哈……真是可笑……”
突然间,衣袖被拽了一下。
笑声戛然而止,宁萱萱烦躁地看向一眼面无表情的裴衍,以为他心软了,张口就要说话。
对方的话就堵住了她的嘴。
“你与母亲相遇时,母亲可清醒?”
宁萱萱一愣。
裴衍不相信自己?
她登时就要发火,却看到裴衍指着最后几张宣纸上被墨迹晕染的模糊不清的汉字……
以及其他几张宣纸背面染上的墨痕。
这并不奇怪。
凡是墨迹不干,将纸张叠置在一起,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