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薛晓爽不会倒立。
总不会那么巧就赶今晚。
周廷衍抬眸,面无表情说了句,“我老婆说,要提前准备,让你别喝就别喝,废话多。”
付野握着门把手,正直地“哦”一声。
周廷衍脱开舒软靠背,向前倾身,把剩下的半支雪茄递进灭烟器。
待擦过手后,起身离开了雪茄室。
半路,付野去了卫生间。
周廷衍还没到包间,一条女士手链“啪”得落到他脚前。
南非钻,中等品质。
这种,即使颗粒再多,在港岛黄家的珠宝店里,也没有在橱窗展示的机会。
周廷衍停住脚步。
视线所落之处,一个蹲下的黑裙白胳膊白腿,纤手捻起手链,一张淡妆的漂亮脸蛋儿望了上来。
“谢谢先生脚下留情。”
周廷衍的凉漠视线由低抬高。
把黑裙子从视线里划出去。
他未吐一个字,移了步子绕道离去。
黑裙子眼看笔挺西裤走了,急得赶快起身,追到周廷衍面前。
一双大眼扑扑闪闪。
“先生,您在哪间?我过去给您致谢,我会茶艺,会穴位养身……”
周廷衍目光料峭如寒冬,从女人脸上一扫而过。
嗓音沉冷得让她打颤,“让开,我看不上野花。”
言下之意,他有家花。
女人楚楚可怜,“先生,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会所里的员工。”
“少跟我废话。”周廷衍才不听她讲。
身子一侧,阔步离去。
衬衫边角都不允沾到女人一丝一毫。
至此,周廷衍不禁去回想白青也的话。
她说商仲安和一位异性领导相处不愉快,导致他工作不太好做。
周廷衍大概猜得到是什么事。
能让商仲安不好过,职位又是他九年十年以后才能企及的女人,能给他带去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