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达了辉国京城。
面见辉王之前,他先安顿好了秦如珠——
将她藏在他的私宅中,命人严加保护,或者说,看管。
然后才沐浴更衣,准备就绪地进了宫。
辉王在御书房等着他。
待衣冠整齐大气的许昌明进来时,辉王眼里闪过一丝忌惮。
这个儿子,还真是叫他琢磨不透了。
辉王在许昌明回来前,便得知了许昌德带兵攻打到玉国望都城外,战败而亡的消息。
他气得吐了口血。
若是攻打成功,那对辉国来说,吞并了玉国,扩大了版图,进一步便能扼制辰国继续壮大,拿下辰国,一统天下便是指日可待。
可偏偏,都到城门外了,像玉王那样懦弱无能的老匹夫,本该很容易便会投降,许昌德又是打仗的一把好手……
谁知,许昌德居然败了。
还死了。
死的是辉王最倚重的儿子,一个打仗几乎无敌手,能震慑三国的能将。
这比死了个王子还要叫辉王气闷。
但许昌德死了都没法抵消战败的损失——
败了,便是给玉国留下喘息之机,从此两国交恶,玉国一旦恢复生机,往后辉国便要提防了。
尤其是,辰国还和玉国有姻亲关系。
辉王已经一整日冷着脸隐忍着愤怒了。
许昌德贪功冒进,却不会无故出兵,得到的线报说是因为和玉国边境军队产生了摩擦,才会挥兵。
而辉王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太子头上。
但太子,去修河运的,怎么就一脚拐去了玉国?还恰巧赶上了这次攻城?
辉王生性多疑,尤其是对着这个身居太子之位,却和自己不亲的儿子。
他审视着跪在那高呼请罪的许昌明,好一会才沉声询问。
“你修完河运,本该回京,为何改道去了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