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手艺好呗。”时酒笑眯眯道,“顾景年,你真厉害。”
她的夸奖对于顾景年而言犹如天籁之音。
他看着时酒,眸光深邃。
时酒感受到顾景年炙热的视线,顿时红了耳尖。
“酒儿,你……”顾景年开口,正想说什么。
突然,门铃被按响了。
顾景年蹙眉,他转身打开门。
站在门外的男人穿着西装革履,戴着眼镜,模样斯文俊俏,但眼神阴森,仿佛隐藏着无数刀锋般锐利。
他冷漠地扫了顾景年一眼,径直越过顾景年,推开时酒的卧室。
“你找谁?”时酒警惕地看向陌生男人,“你不是记者吧?你是来干嘛的?!”
“小叔。”顾景年叫了声。
他是顾家三房最小的儿子,名字唤作顾宴,他的父亲早逝,母亲改嫁。
“小叔,你怎么来了?”时酒看向顾宴,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顾宴是个私生子,他父母离婚的时候,他已经八岁了,对这位继母没有印象,但是听时父时母说,继母对他不太好,他很少回去。
今天怎么会突然登门拜访?
时酒想起顾景年的身份背景,暗忖:该不会又是顾景年搞的鬼吧?
“你们先聊。”顾景年说完,走了出去。
客厅里只剩下时酒和顾宴。
气氛安静。
良久后,顾宴才缓慢开口:“听说你醒了?”
时酒一惊。
她抬起头,对上顾宴的目光,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流动着诡谲的色彩。
时酒的心猛地一跳。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是谁告诉你的?”时酒反射性地问。
“呵……”顾宴冷笑,“我知道你没死,是你自己跑去医院救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