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裕生:“打扰了,那请问如果被阻挠,你打算怎么办?”
下唇被印上浅淡的草莓甜香,陆厝笑声很轻:“那我就要被逐出家门。”
“顾老师,”
他一点点地加深这个吻,嗓音微哑:“只能和你私奔啦。”
……未开封的红包摆在置物柜上,顾裕生摸了下嘴角,觉得自己笑得有点傻。
定睛一看,又笑了起来。
买错了。
看见红色的就拿了一叠,这会儿才发觉,上面是烫金的“聪明伶俐”四个大字。
不是普通的类型,拿成了恭贺人家添丁,送给小朋友的红包。
幸好陆厝不在家里,不然肯定要笑话他。
顾裕生把红包放进抽屉里。
可惜,陆厝不在家。
就短短两天的时间——
好想他。
每天发的消息也不够,顾裕生忙,那边似乎也出了一些事情,总而言之,陆厝说让他放心,很快就能全部结束。
思绪来不及继续,外面已经传来敲门声。
顾裕生刚换好鞋子,外套还没脱,开门的瞬间,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
果然,傅明灼在外面站着。
脸上就写了四个大字,死气沉沉。
顾裕生顿了顿,还是开了门。
腊月底的天,冷得厉害,白毛风在楼道里窜着,吹得人牙齿打战。
傅
()明灼没有进来,定定地站在门口。
“没有来,”顾裕生目光平静,“也没有联系我。”
短暂的沉默中,傅明灼开口,声音已经哑得不能听了。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顾裕生摇头:“我不知道。”
兴许是这几天一直在抽烟,傅明灼浑身笼罩一股烟草味,混合着冷霜,让他整个人都像是从墓穴里挖掘出来的泥像,毫无生气地睁着通红的眼睛。
干燥的泥巴裂了缝隙。
傅明灼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