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裕生略带尴尬地收回手,一时竟不知自己下一步动作。
其实他对于身体接触,真的不会有太大感觉。
学医的嘛。
人体在他眼里就是器官组合。
就是隔着层衣服,摸到了胸部而已。
说起来,手感相当哇塞。
关键是陆厝有了反应,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了颜色。
“不对,”都转身要去开门的顾裕生停下,狐疑地抬头,“你也发烧了?”
要不然的话,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但现在说不了这个,不能放着敲门声不管,顾裕生担心是傅家人找来,便把陆厝留在卧室,他自己出去看情况。
隔着猫眼一看,有点眼熟。
几乎就在刹那,顾裕生恍然想起,这不就是前几天刚见过面的豆豆吗?
就那个在宾馆遇见的!
哑巴新郎和炮灰攻二打起来时,他在旁边哭得跟个救护车一样。
呜呜噫噫的。
“怎么了?”
顾裕生刚拉开门,就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一哆嗦。
下了一天的雨,晚上真特么冷。
豆豆带了满脸的泪痕进来了,轻轻地啜泣着。
咋了这是,又哭起来了?
别说,哭得还真好看。
挺翘的小鼻头冻得红红的,睫毛很长,圆溜溜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看起来仿佛就是玻璃做的小人儿。
顾裕生扭头看了眼,陆厝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神情已经恢复正常,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
目光相对的刹那,笑了下。
顾裕生有些心跳。
妈的。
这种书里的渣攻们,吃的还真好。
“顾医生,”豆豆用胳膊猛地擦了下眼泪,“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
声音颤得厉害。
见此情况,顾裕生就给人带到沙发上坐下:“别着急,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