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厝铁钳一般地按着他的头。
脸颊狼狈地蹭着地,在昂贵的地毯上擦下长长的痕迹。
眼看着已经塞进了嘴里,楼下终于传来了声音。
是医生、医生来了!
家里的佣人提前交代过,无论楼上发出怎样的动静,都不许上来查看,傅明寒后悔得要死,此刻才终于有一点的希望,使劲儿挣扎着张开嘴:
救命——
“咔嚓。”
不是踩碎落叶的声音。
是陆厝强硬地合上自己牙关的……骨节错位声。
他疯了似的反抗,花瓶被乱蹬的腿踢到,碎在地上,沙发拖曳得歪了,他死狗似的被陆厝拖在地上,拽到角落。
一下、两下、三下……
陆厝面无表情地拎着傅明寒的脑袋,砸向墙壁。
嘴里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吞咽下去了。
“救、救命啊。”
傅明寒的牙齿脱落了,满嘴的鲜血:“我再也不敢了……”
无法判断时间的流逝。
只知道自己又被揪起头发,破布袋子似的扔到床上。
陆厝很嫌弃地脱下了沾满血的手套,一块儿甩了过去,眸光微隐,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是很无聊。
世界都是这个样子。
被欺骗的人也很无趣,都是父赌母病弟读书,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指尖泛起疼痛。
要不要放一把火呢,把这一切全部烧掉,烧得干干净净——
“吱呀”。
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傅明寒艰难地抬起头,从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一道清冷的影子。
“小裕……救、救命啊!”
他挣扎着往前爬:“救……放过我吧陆厝,我不敢了……啊!”
陆厝把椅子砸了过去。
同时余光看向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