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女娲娘娘造人,父系氏族前身,是母系氏族。”
且不从生产力的角度来说,就以这神话来论,奈何裴岸摇首,“观舟,此为传世下来的神话。”
宋观舟:……
我倒成了迷信的那一个?
裴岸轻抚她的长发,“观舟如若要从实际与我说来,我还能辩驳几句,可说得这些神鬼传奇,为夫看过的话本子不多,比不得你来。”
宋观舟以头抢地。
嗷呜一声,差点给裴岸磕了个头,此举惹得裴岸开怀不已,半途就接住了她的身子。
“娘子佩服为夫,赠佳人香吻一记即可,不必五体投地如此拜服。”
嗷——
鬼才拜服你!
宋观舟抬头,双手拨开散在两颊之处的乱发,一双眼眸里全是不甘,“四郎擅长诡辩,我宋观舟不是对手,但子女继承父母血脉这一说,四郎也没道理天生认为沿袭父亲的多来。”
“观舟还是觉得,各人占一半?”
“对!四郎不该轻视女子,男女敦伦,精血成胎,母亲孕育十月,方才有了我等。”
“观舟所言不虚——”
裴岸话音未落,宋观舟就跳下炕床,从旁侧妆台抽屉里寻来纸笔,噔噔噔几步来到裴岸跟前,开始画图。
她简单的呈现父母染色体的情况,笔墨在白纸之上,慢慢画出了遗传学的大致。
父母各一半,成就孩子,表亲成亲,与堂兄妹乱伦,实为一个道理。
到后头,裴岸的眼神从宠溺戏谑,到慢慢严肃。
宋观舟画完,说了一堆,最后总结,“四郎,我并非瞧不上亲上加亲的政治威力,但近亲联姻,会害了后辈。”
裴岸听来,沉思许久。
看着宋观舟画出来的染色体遗传示意图,最后说道,“观舟这等想法,实在惊世骇俗。”
“四郎,与我无关之人,我闲话懒得说,热闹也不看,可亲近之人,我还是忍不住要多句嘴,后辈身子更为要紧。”
“观舟,你忘了二哥与二嫂,也是表兄妹成亲,瞧着淩哥儿与桓哥儿,还是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