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切忌不能小看金拂云,她心性坚韧,手段残忍,绝不是大将军几顿板子能训下来的。”
“大姑娘名声坏了,听说身边的人也被大将军换得干干净净,总是心有余,终归力不足。”
“忍冬,还是那句话,不可轻视她。”
宋观舟这话,并非危言耸听。
“我与她相处几次,唯有面对四郎时,她会有所退让与松懈,其他时候,步步为营,敢想敢做。”
忍冬听到耳朵里,思来也是这么回事儿。
“金家实在太纵容她了。”
宋观舟哼笑,“未必,大将军从前信任她,由着她在溧阳打着将军府与郡主的名号敛财,对金家用处颇多,后来时,也是帮衬着大将军做了些事儿。”
“照少夫人您这么说来,大将军而今嫌恶她……,也只是做做样子?”
宋观舟摇头。
“库房里的真金白银,是大将军送来的,未必就是做做样子,但大将军想要几日之内扭转金拂云,我觉得不太可能。”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金拂云有重生的光环在,她不遗余力算计自己,说来,若不是自己运气好,哪一次能逃得了?
从许淩俏的清白被夺,到隆恩寺追杀、黄家寿宴上下毒以及安王府这脏事儿,一步之差,就使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如此凶狠的女人,又经历了两辈子。
同样活了两世的自己,深有感触,尤其胸腔里跳动的心,早不复年少时的冲动与无知。
冰冷得很。
这等女子,心中自有一番天地,且不管这天地好与不好,都很难因为外界而改变。
否则,金拂云也不会如此执迷于裴岸。
纵使裴岸将来成为重臣,巅峰权利在握,也不是金拂云谋害旁人的理由。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心中自来这般想,再是物是人非,也扭转不了她的执迷不悟。
简称,死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