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薄温言的质问,商父商母担心惹恼薄温言,只能睁眼说瞎话,商宁是因为商晏的去世而伤心得晕厥。
沈知书强装从容陪着薄温言走完全部的流程。
全场皆是对她的佩服与赞誉,也都默默认为沈知书的身份。
看着商晏烫金的墓碑,难不成她还争不过一个死人吗?
她今日来,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真正能够成为薄少夫人的人是她。
可沈知书不知道的是,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死人永远有一席之地,那才是永远的胜利者。
疾风将树枝吹得西斜,雪落下寂静无声,葬礼流程走完,许多人陆陆续续离开。
沈知书小心翼翼看着他,“阿言,我们走吧。”
薄温言没搭理她,只是借着下着雨雪的缘故让江鸣带沈知书离开。
到最后,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薄温言一个人,有雪花落在他的肩头。
无力垂落的黑伞卷到远处,沾染泥泞,格外惹眼。
他纯黑的西装带着湿漉漉的沉重感,覆上厚厚的寒霜。
他跪在商晏的墓碑前,隐忍又克制,随之双肩耸动、泣不成声。
三年后。
过往风雪不由分说压在枝头两三年,而如今终归是到了消融为卿热的时节。
檀宫的私人靶场,金钱砸出来的顶级装潢,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金碧辉煌在这里乃是次要,要的是京城层峦叠嶂的倨傲依次匍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