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纪小声说着:“三哥,四哥。”
千手扉间没注意到瑛纪的视线,听到瑛纪说出三哥和四哥这两个词,眼眶酸涩,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小大人一样哄着弟弟:“你三哥四哥去找母亲了,他们出远门了,你要很久以后才能见到他。”
瑛纪沉默了一会才重复:“母亲?”
“是啊,母亲已经提前去乐土了,是她自己想去的,想必她一定很开心。”
千手扉间越说声音越平稳,他细细收敛了情绪,认真道:“所以
瑛纪也要开心,
知道吗?”
瑛纪扭头给二哥脸上亲了一口,
奶声奶气地说:“二哥,开心。”
千手扉间静静看着最后一个弟弟,轻轻嗯了一声。
有瑛纪吸引千手扉间的注意力,千手扉间果然振奋了起来,并将注意力放在了最小的弟弟瑛纪身上。
很快千手扉间发现弟弟瑛纪非常聪明,小孩其实听得懂大人说的每句话,也早就认人了,但因为太小了,还不会表达自己的想法,才显得安静沉默。
每日千手扉间会跑到姨婆这里,一边帮忙做家务一边照顾瑛纪,中午会抱着瑛纪回自己家,他会将瑛纪放在廊下,自己在院子里做训练。
瑛纪很满意这样的生活安排,最起码方便他盯着二哥。
由于弟弟在旁边看着,扉间就主动和瑛纪说一些战斗的事。
“咱们千手的体魄比较好,经常活动身体,将来可以修炼一些特殊的、刺激经脉的功法。”
千手扉间一边说着,一边在瑛纪面前舒展身体,“小孩子韧带柔软,可以做很多动作,以后长大身子骨硬了,就练不成了。”
瑛纪的小胳膊腿根本没力气,他站了几分钟就重新恢复成了小乌龟形态,在地上手舞足蹈,学着千手扉间凹造型。
千手扉间看着这样胡乱蹬腿、活泼又好奇地看着他的弟弟,忍不住微笑起来。
渐渐的,瓦间和板间死亡带来的阴影似乎从这个八岁的孩童身上消散了,扉间脸上总算又有了笑影儿。
除了会在瑛纪面前凹各种姿势,千手扉间还会将千手柱间每日在林子里摘的草药拿给瑛纪看,指着每种草药让瑛纪跟着重复名词。
以至于瑛纪除了会喊大哥、二哥、三哥和四哥外,最先学会的单词居然是大黄。
扉间叮嘱:“出门在野外见到了可以摘一些备着,能止血。”
瑛纪点点头,认真记在了心里。
这天,千手扉间带着瑛纪在廊下认草药,千手佛间脸色凝重地从门外进来了。
他瞟了一眼趴在哥哥腿边的瑛纪,将脱口而出的话噎了回去,变成了:“扉间,柱间去哪里了?”
千手扉间不明所以,他起身迟疑着说:“大哥最近心情不好,天天去林子里修行,也会采摘写菌子和草药,这些就是大哥带回来的,我正好用这些东西教瑛纪学说话。”
似乎为了证明大哥没有浪费时间,扉间还指了指地上放着的草药和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