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不解的看向了关羽娣。
这个房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三个人打球略显有点儿奢侈了。
但三面墙壁就显现在我面前,没有套间,而且我的神识里也没探查到隔壁有什么不对劲儿的气息。
换句话说吧,这里并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审讯室,也没看到曼苏尔的身影。
关羽娣见我一脸茫然,嘴角微微一翘,把球杆递给老五。
老五俯下身子,用球杆对着母球比划了一下,“嘭!”
母球精准的击中了一颗花球,干脆利索的落袋。
“要不要跟我们老五玩一局?”
关羽娣挑衅的朝我笑道,“她可是中州排名前三的斯诺克高手,虽然花球不是她的强项,但让你一只手应该问题不大。”
“关师姐,别闹了。”
我苦笑着摇头,“我可不会打球,再说了,咱正经事儿要紧,你就别跟我逗咳嗽了,人在哪儿呢?”
关羽娣却好像没听见我的话,这时候老五又出了一杆。
母球再次精准的把一颗球击落袋中,关羽娣斜倚在台球桌上拍手叫好,丝毫没理会我。
我只能无奈的开了瓶饮料喝了起来,坐在一边无聊的看着老五表演。
该说不说,虽然我不懂台球,但老五打的还真是神乎其技。
她每出一杆,都会有一颗彩色的球“哐”的一声清脆落袋,与此同时,白色的母球带着不同方向角度的旋转,来到下一颗即将被击打的彩球面前稳稳停住。
关羽娣没有再上手的机会,老五就已经把同样花色的七颗球全部打进了袋中,随后又是一杆。
“嘭,嘭,嘭……哐!”
黑八绕了三四库,蝴蝶穿花一般的避开了其他球的阻碍,最终落入了老五手中球杆所指的底袋中。
我和关羽娣一起给她鼓掌叫好,老五竟然破天荒的露出了一丝笑容,朝我和关羽娣挥了挥手中的球杆。
过了没多一会儿,一个油头粉面,马甲上打了个领结的年轻男人就端着个托盘笑嘻嘻的推开了门。
“哟,我说今儿个大半夜的喜鹊还在叽叽喳喳叫唤,敢情是一阵香风,把我最亲爱的三姐给吹过来喽!”
油头男一边快步走进屋子,把托盘放在茶几上,一边快手快脚的倒了四杯酒,分别递给我们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