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银针缓缓下探的过程之中,魏叔的额间倏忽布满冷汗,只能紧咬着牙硬扛剧痛。
“若是实在忍不住,可以喊出来的,这样憋着反而不好。”
“没关系,我扛得住。”
“那您可悠着点。”
许冬至说完,转身又取出一枚银针,这一次,竟是直接扎在了魏叔的脊柱正中!
“啊!”
如海潮一般巨大的痛楚让魏叔忍不住大喊出声。
对此,许冬至也有些无奈,毕竟他没有料到出门散步时,还会被拉来看病,身上除了银针和一些简单的药草之外什么都没带,更别说麻醉了。
而魏叔的伤势显然已经有了数年的时间,接口神经已是彻底坏死,这种情况下,只能通过真气一点点温润,再以针灸的方式,强行打通他早已经闭塞坏死的经络。
只有这样,才能让魏叔重新恢复正常人的能力。
由于魏叔年纪已大,许冬至担心他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刺激,甚至往后者的体内灌输了些许真气温养,但即便如此,给魏叔带来的痛苦依旧能与当初为秦可颂淬骨之时不相上下。
就在银针下探之时,许冬至眼眸一凝。
看来当年让魏叔变成这样的事情并不简单啊……许冬至心中暗想着。
神经并非是单纯的损坏,而是有人为了一了百了,在本就受伤的神经之中,又下了毒!
顾曰先前被如此针对,加上魏叔的伤势,许冬至肯定,这些事情,必然是药家所为!
只是不知道,当年两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要用到如此惨烈的手段?
晃晃脑袋将这些念头暂时打消,许冬至再度捻住银针,现在最重要的,是魏叔的病情。
或许是感受到了自己身体之中的异样,魏叔猛地抬起眼,有些震惊地看向许冬至。
“你……你是武者?”
……
门外的顾曰听着屋里魏叔时不时传出的惨叫,心里一阵阵揪的慌,好几次差点没忍住就要冲进去看看情况。
但一想到许冬至对自己的嘱咐,只能强行将情绪压制下来,焦急地在门外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