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袖松口气,表情严肃对竹马解释:“你看桌上的影子像不像一只企鹅。”
“?”小竹马垂眸看了眼。
他笑起来,“有点。”
他们念的是私立学校,晚上照旧有司机来接,只不过学校距离家有点远,言母一早就问过言父,说想在学校附近给女儿找间房子。这样可以方便她放学回去多休息。
只是这个计划还在搁置中。
毕竟一个小姑娘,加上她小时候曾经历过那种事情,父母对她都有些小心,不敢轻易的叫她独自去住。
走出校门,竹马依旧微微回头,对她抬起手,言袖抓上去,心里却有微微的奇怪,他们这个年纪哪怕青梅竹马,一直牵手也不太对吧。但也许是他们从小到大都这样亲密习惯了,另外是大人们觉得苏折熠太靠谱,觉得言袖和他走得近挺好的,对于他们保持的这份亲密,大家似乎都没怎么注意。
苏折熠太令人放心了,他是又礼貌又很有距离的那类学生。牵手像是一种照顾妹妹的举动,周到细致,又温柔平静。
他们牵着
()手上车(),言袖打个哈欠道:苏折哥哥。
嗯。少年回手关上车门。
他们从小同乘车上下学?()?[(),最初还是两个小不点,车里空间显得格外宽敞,随着年龄慢慢增长,现在言袖靠着他,已经能感受到少年的清润和修长,他身上味道清冽,挨得近的时候,能够填充满她周围的空间。
言袖说:“家里远确实不方便。”她嘟囔。
对方点点头,笑了一下。
言袖靠着车椅,一双腿动了动,不小心碰到旁边人的胳膊,他望着前方,略微停顿,颀长肩线微微后仰。
言袖眨眨眼。
黑月光好久以来都没有回避她的触碰。言袖甚至都快忘了他最初不太碰到身体她的模样。
她问:“苏折哥哥?”
虽没有提问,但苏折熠转头看她一眼,很显然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对她弯起黑眸笑笑,他慢声说:“体育课擦伤了。”
言袖:“啊?”
她赶忙抬头去看,“你怎么不说?”
“不小心的,也没什么。”他淡淡道。
言袖已经把他的衣袖卷起来,露出皙白修长的腕,就在手腕上面的位置,的确有一片轻微的擦红,没有出血,但蹭出娇红的颜色,似乎很快就要渗出细细的血珠。
他低下头,端详自己腕处的伤口。
少年眼珠子乌黑得不发亮。
言袖啊了一声,觉得挺严重的,等车停到自己家门口,她就说:“我先不回去了,去你家帮你擦个药吧?”伤在其中一只手腕上方,有人帮忙可以包扎更快些吧。
苏折熠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