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儿,厉闻舟永远有妥不完的协,当然了,对她也是,不是在妥协就是在妥协的路上。比如她来巴衫开客栈这件事,厉闻舟起初也是死活不同意她亲自过来经营,到后面就松口允许她每半年来一次,再松口每半个月来一次,到现在她长期待在巴衫,他也不得不跟着搬过来住。
小样,这辈子的软肋被她跟女儿占齐全了。
厉闻舟一只手将女儿抱了起来,板着脸说,“节目可以录,但不许喊再喊我叔叔,我是你爹地。”
厉岁柠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阔以喊爹地叔叔嘛?”
“什么爹地叔叔?”厉闻舟被女儿气笑,“爹地就是爹地,叫齐声叔叔。”
“阔是……”
“没有可是。”
“好叭~”
此刻齐声还没出现,所以厉岁柠觉得爹地说得对。
另一边。
知道岁岁今会来的老太太和小老头,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别看岁岁年纪小,人情世故上很会端水,小老头和老太太脸颊各亲一口,手再各牵一下,给二老哄得团团转,脸上笑容就没消失超过三秒。
喻浅憋着笑对厉闻舟说,“别看爷爷奶奶现在是高兴了,等晚点整个院子里都得鸡飞狗跳。”
“会吗?”厉闻舟倒不觉得,“只要换地方都会有新鲜感,让她先熟悉一下这里。”
喻浅递给厉闻舟一个肯定的眼神:“你等着看,绝对不出十分钟。”
厉闻舟挑眉。
接下来确实如喻浅所料,不出十分钟,岁岁就在二老家里造起来了。
先是把二老养在笼子里的那几只兔子全放了,追得小老头满院子跑。
接着岁岁又把老太太刚拆开用的那袋洗衣粉,全倒在了有水的盆子里。
再接着,岁岁又把厨房里的碗一个一个全部拿出来,摆放在院子里,虽然没有打碎,但入目可见,满院子里都是碗。
等老太太去把碗一个个收进去的时候,岁岁又去把老太太种在篱笆旁边的那些小葱全部拔了,又塞回去,还把自己搞得浑身都是泥。
喻浅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人还在客栈。
跟员工小桃打了声招呼后,就拎着鸡毛掸子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