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祁御溜溜达达的来到儒帝下首。
“皇兄,臣弟想向皇兄讨一人!”贺祁御歪歪斜斜的坐在一旁,品着茶。
明明是一副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却有股莫名的威严。
贺景身形一怔,一颗心咯噔一下。
若是皇叔此时向父皇要予安,他定是留不住的。
“皇弟何必客气,想要谁,尽管说来!”儒帝大掌一挥。
莫不是他看上了那年玉娆?
瞧这模样,倒也说的过去。
别说一个人了,就是要一座城,他都给。
贺祁御的视线在贺景身上扫过,低笑。
“那年玉娆曾发愿,此生常伴青灯古佛!”贺祁御注意着一旁的太子。
见他明显松口气,嘴角挂上意味深长的笑。
“朕还以为你终于开了窍儿,白高兴一场,罢,罢,那年玉娆,就让她去清明寺清修吧!”
儒帝白高兴一场。
贺景恭恭敬敬站立一旁。
“此次幸好有皇叔,景儿方能安稳回京”贺景朝着他深深的作揖行礼。
贺祁御剑眉轻挑,懒懒散散的往后一倚,语调不疾不徐。
“那,,太子想如何谢呢?”他的瞳眸深邃,唇角勾着饶有兴致的笑。
贺景一怔,随即脸上堆起温润如玉的笑。
“侄儿去岁得了一幅画,乃前朝着名画师杜老先生遗作”
“今儿回去就送到皇叔府上”
“侄儿不懂画,这画在侄儿手中也是暴殄天物”
贺景怎不知他话语中的意味,只不过是装傻充愣罢了。
不过,他还是下了血本的。
一想到那幅幅春山烟雨图,他的心就在滴血。
那可是他找了两年,才在一个胡人手里买下的。
贺祁御淡而又淡的盯着他。
许久,方才慢悠悠的点头。
“好侄儿!”。
不知道是表面意思还是意有所指。
“得,皇兄忙着吧!臣弟就不打扰了!”贺祁御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