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范尔敲了了一下方孟的额头:“入学时间是三大书院共同商议的,已经沿袭了近百年,世所共知。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方孟是真的不想上学,闻言只得蔫了吧唧的随口问:“那是什么?”
“最近几年,我长月书院涌出的能够名传天下的诗词文章远逊于另外两大书院,更别说与群英荟萃的国子监,所以,为了鼓励学子,也为了即将到来的文会进行最后选拔,院长允下承诺,若是哪位学子能够写出令人传诵的诗词文章,那他就能够进入长月书院最后的五人名单。”
听到这里,方孟不屑一顾,他早已有参与名额,还真看不上。
金阳亦是如此,且不说他成名已久,是公认的才子,在皇上那里是挂了名的,就说那日宫宴勇斗张公朗,文会名额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见二人丝毫不在意,范尔又道:“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奖励,还有一个,便是能够自由出入书院。”
我靠。
你要说这个,那我可就不累了。
方孟不想上学的主要原因,便是每月只有两天的假期,其他日子没有要事不得随意进出书院。
一经发现,那就不止开除这么简单。
书院还会告知另外两大书院和国子监,甚至礼部,这就等于是整个教育界,都会知道你的名字,然后将你拉进黑名单。
就连科举都参加不了。
这是三大书院的特权,也是约束学子们最有力的手段。
这也是周知这样家中有权有势的学子,也不敢逾矩的原因。
“真的?”
方孟和金阳二人尽皆双目放光。
“那是自然,不过仅限于入学的前三天,过期便不做数,毕竟距离文会开幕的时间越来越近,书院要尽早将名单提交到礼部,否则过了时间的话,就当做是主动放弃名额了。”
“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方孟看向金阳。
金阳道:“你先,我需要好好酝酿一番。”
“不过我提前跟你们说,诗词文章的主题不能是情情爱爱的,咱们是书院,必须是跟学习有关,否则传出去,那也是惹人嘲笑。”
“明白。”
方孟拿起一旁的笔墨。
此时,周遭已经聚集了十几名学子,见方孟要提笔,他们纷纷上前围观。
最近方孟这个名字可是被家中长辈念叨个不停,他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虽然表面嫌弃,但是见方孟现场作诗,他们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之心。
他们倒是想看看,方孟究竟如何人前显圣。
方孟沉吟片刻,想到了那位书法大家的劝学诗。
“是瘦金体,我的天呐,是瘦金体,方孟居然用瘦金体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