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顶楼还修了个露天泳池,这个泳池原本是小张总计划带朋友来顶楼聚会时用,但这两年他浪子收心,不怎么吃喝玩乐了,泳池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所以这个泳池现在被张景枭霸占着,放自来水养金鱼了。
张景枭最大的爱好是种菜,其次是钓鱼,尤其是海钓,有时候闲下来,能在南海海上待一周。
长盛集团大楼在江水区,阿城开了半个多小时的车才到。
从电梯上了顶楼后,张景枭眯着眸子,在四周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孟俊义。
此刻东方天际已经吐白,橙灿灿的霞光为云朵染上了颜色,红彤彤的圆日才从地平线升出一半。
张景枭兴致不错地看了会儿日出,又到泳池边看了会儿金鱼。
阿城看他看鱼看得悠闲,出声提醒:“那个老板,您不是要见孟俊义吗?”
张景枭这才想起来正事,问道:“他在哪儿呢?”
阿城指了指泳池的扶手,上面有一条不粗不细的麻绳。
顺着麻绳来到楼体边缘,张景枭看见了被捆着吊在帝国大楼上的孟俊义。
他坐在了大楼边,任凭晨风吹拂着头发,唇角噙着笑意,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让人看了脊背发凉。
孟俊义被吊在四十四层楼的高空,原本已经吓得晕厥了过去,这会儿感觉到有人来了,重新醒了过来。
看清了面前的男人后,他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双眼迸发出巨大的惊恐,带着对死亡的惧怕,就如同看到了洪水猛兽,绝望、无助。
“饶了我吧!老板!饶了我吧!”
他嚎哭着哀求,眼泪和鼻涕流了满脸。
“我不敢了!老板我不敢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张景枭回头,问阿城:“阿肃怎么样了?”
阿城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红了眼眶。
“还在昏迷,医生说……醒过来的几率很小……”
阿肃和他一样,都是张景枭救下来的,不一样的是阿肃有父母,九岁那年被人杀了,后来是张景枭帮他报了仇。
闻言,张景枭看向了被吊着的男人,“哪只手装的窃听器,右手吗?”他俯身商量道,“死亡赔偿金和残疾赔偿金,选一个吧。”
孟俊义突然看见了生的希望,大声说:“我选第二个!我选第二个!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除了那辆幻影,还有哪辆车里有窃听器?”
“您……您那辆库里南、古斯特里有,其……其他的没了。”
“什么时候装上去的?”
“半……半年前。”
“阿城,把绳子断了。”
“是。”
回到长盛的董事长办公室,张景枭从书架里找出了一本法条,翻到了某一页,仔细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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