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树心情复杂地推开女孩的尸体,踉跄地走出好几步,背靠着一块石头坐到地上。
双目无神、大口喘气。
这无仇无怨的,自己怎么就条件反射下了这么重的杀手,真是作孽。
气还没有喘匀,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凌树回头一看。
好家伙,那个“死掉”的女孩居然又站起来了。
随着她轻拍身体的动作,那些射穿她纤细腰部的小铅弹,密密麻麻下雨一样落到地上。
接着她抬起手去摸脖子,穿透整个脖子的匕首,被她轻轻地拔了出来,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
女孩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把血淋淋的匕首拿在手里把玩起来。
凌树的头皮发麻,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简直是恐怖片照进现实。
仿佛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女孩扭动血淋淋的脖子,朝他看过来。
眼神相碰之际,凌树只觉得天灵盖都要炸了。
来不及多想,霰弹枪在手,他对准那女孩,一口气轰完了枪膛里剩余的四发子弹。
可就是这么近的距离,居然没有一枪打中。
女孩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完美避了过去。
难以置信。
女孩见凌树不再开枪,带着点试探向他走过来。直到两人中间只隔了一棵倒伏的树。
他们彼此打量着对方,都想知道自己到底碰到了一个什么鬼东西。
过了好一会,凌树才突然意识到对方是个女孩子。
泥水下未着一缕的身体,近乎完美的比例,惊心动魄的曲线……
对方的眼里没有一点害羞,就这样大大方方的完全展示在他面前。
而他,像一个登徒子一样看得目不转睛。
凌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他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甚至还不动声色地把目光移开。
只不过急促而滚烫的呼吸出卖了他。
刚才眼前的一切还残留在视网膜上,刺激的让他失去了规律的心跳,让他的喉咙瞬间蒸干了水分,只觉得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