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厌恶的看向床榻,闭目听他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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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拱殿
独孤衡娖站在正大光明的牌匾下,掐腰仰头看着这块挂了数百年的牌匾。
这后面放着什么。
放着历代皇上的继位诏书。
他原以为,多重保障之下,他的皇位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可母后素来心思缜密。
断不会无的放矢。
如今那圣旨近在咫尺,只要他抬抬手就可以拿到。
“阿砚,我这个太子做的不好吗?”
尺砚同样抬着头,无悲无喜,“殿下,这都不重要。”
太子偏头看他。
尺砚俯身行礼,“如今除了那个位置。其余任何都不重要。”
“是啊,都不重要。”
褪下大氅,双手扶住梯子,逐步爬上梯子,停在牌匾的旁边。
伸手摸向牌匾后面。
甚至不用向里面深入。
便摸到长条的锦盒。
他将长盒抽出,递给下面守护的尺砚。
侧身从梯子上跳下来。
“打开吧。”
尺砚看着他拍打身上并未染尘的衣袍,垂头将刻着龙纹的长盒打开。
长盒内是明黄色的内里,里面放着用绸线系起来的诏书。
他将诏书取出,俯身递上前。
太子接过,扫了他一眼,低头缓缓将那卷诏书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