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瑶也刚收功,指尖凝出的冰刃比平时透亮,往潭里一扔,冰刃没化,反倒凝出一朵冰花浮在水面。“这里的灵气能中和寒冰诀的燥气,”她轻声说,“我刚才试着运转高阶功法,竟没觉得气脉疼。”
胡媚儿举着缝了一半的坎肩跑过来:“铁柱哥,冰瑶姐姐,你们练完啦?快歇歇,我带了蜜枣糕,就着潭水吃正好!”
三人坐在青石上吃蜜枣糕,暖潭的水汽飘在脸上,灵草的清香绕在鼻尖。胡媚儿靠在张铁柱肩上,指着潭里的冰花笑:“冰瑶姐姐,你这冰花能在暖水里浮着,真厉害!像画里的仙物。”
冰瑶看着潭里的冰花,又看了看张铁柱:“要是能在这谷里建个小木屋,冬天搬来住就好了。”
张铁柱眼睛一亮:“这主意好!等回去我就砍木头,找些结实的石板,咱们在潭边搭个木屋,不用太大,能住下咱们仨就行。再在屋前种些灵草,说不定能养得更壮。”
接下来几天,三人天天往隐谷跑。张铁柱和冰瑶在潭边修炼,胡媚儿要么缝衣裳,要么帮着清理潭边的碎石,还采了些颜色鲜亮的野花,插在带来的陶罐里放在青石上——添了些烟火气,倒更像个家了。
这天修炼完,张铁柱忽然说:“媚儿,你也试试吐纳?说不定能感受到灵气。”
胡媚儿眨眨眼:“我也能吗?我没练过功法呀。”
“试试嘛,”冰瑶拉着她坐在自己旁边,“不用刻意运功,就跟着我呼吸——吸气时想丹田,呼气时放轻松。”
胡媚儿依言闭上眼睛,跟着冰瑶的节奏呼吸。刚开始只觉得舒服,吸了几口,忽然觉心口暖暖的,像揣了颗小太阳,连指尖都有些发麻。“呀!”她睁眼笑,“我好像感觉到了!暖暖的,在肚子里动!”
张铁柱凑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别贪多,你没练过功法,吸太多灵气容易滞在经脉里。”
胡媚儿点头,却还是偷偷又吸了两口——觉得这灵气比蜜糖还甜。
从那天起,胡媚儿也跟着学吐纳。她没练过正经功法,却天生对灵气敏感,几天下来,竟能让灵气在指尖聚成个小光点,虽然转瞬就散,也够她高兴半天了。
“你看你看!”她举着指尖给两人看,小光点在阳光下闪了闪,“是不是很厉害?”
张铁柱笑着揉她的头发:“厉害!咱们媚儿是天才。”
冰瑶也笑:“等回去我找本最基础的《引气诀》给你抄下来,照着练,说不定以后也能凝气。”
这天傍晚,三人准备回去时,胡媚儿忽然指着谷顶:“你们看,那是不是鸟窝?好像有小鸟叫。”
三人抬头一看,谷顶的岩缝里果然有个草窝,隐约有“啾啾”的叫声。张铁柱想爬上去看看,却被冰瑶拉住——岩壁太陡,又长了不少滑苔。
“我来,”冰瑶往后退了两步,指尖凝出冰梯,一级级往岩缝伸。她踩着冰梯上去,很快就下来了,怀里竟抱着只掉出窝的小雏鸟——绒毛还没长全,闭着眼睛啾啾叫。
“它妈妈好像不在,”冰瑶把小雏鸟放在胡媚儿手里,“咱们带回去养吧,等毛长全了再送回来。”
胡媚儿小心翼翼地托着小雏鸟,赶紧从布包里拿出块软麻布垫着:“给它取个名字叫灵灵吧!在灵谷捡的,沾点灵气。”
回去的路上,胡媚儿一直托着灵灵,生怕冻着它。张铁柱和冰瑶走在旁边,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都笑了——这隐谷不仅聚灵气,倒也聚了些温情。
过了半月,张铁柱真的在潭边搭了间小木屋。他砍了最结实的橡树做梁,用石板铺了地面,还在屋顶盖了层厚厚的松针挡雨。冰瑶用寒冰气把木屋的缝隙冻严实,不漏风;胡媚儿则把带来的褥子铺在木板床上,还在窗台上摆了盆从谷里挖的灵草——真像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