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怎么可能会咬开锁链啊!
我手足无措,下意识地甩出锁魂绳,结果被丑猴子跃身挡下,鬼婴手脚并用跳上井口,对我们猖狂的咧嘴一笑,转身不见。
“你怎么让他从眼皮子底下逃走?”我朝井口向下望去,里面黑漆漆一片,隐隐的水声从下面传来。
明尘将丑猴子收进鬼门,淡定道:“放虎归山……小鬼头会去找他最后的靠山。”
“能制造空间,又能豢养朱厌,此人生前不是一般凡人。”
这里的空间正在慢慢融化掉,大宝去前面查看几个孩子。
我看着那口井,皱眉道:“会不会是他母亲?我看他浑身肿胀,又依托井逃跑,母子二人可能是溺死的。”
明尘点点头:“刚才你问我为什么看到的是河,百年前这里有溪流穿过,后上游人为改道,这里的河床变成田地,那对母子很有可能就是在这里溺死。”
沧海桑田,屡变星霜。
只有几十年寿命的凡人,不知道脚下正踩着的土地,之前发生了什么,唯有他知道。
我现在发现,其实府君大人是个念旧之人,称呼省份永远用的是古称,对我的称呼也从来不用现代词。
明尘淡淡笑道:“并非我念旧,只是现代之人将简单的事复杂化了,看似更加细致,实则是令人失去思考判断能力。”
“修行是将你凡间的枷锁一层层脱掉,返璞归真,大道至简。”
我知道他在教导我,于是乖乖点头:“现在我能放下很多让我依赖的东西……”比如手机。
“不过,有一样我戒不掉……”我笑了笑,吧唧吻了他一口,“你。”
撩完我就屁颠屁颠找大宝会合,身后传来府君大人的轻笑。
鬼婴消失后,明尘就将这里的空间破掉,我们此时站在满是积雪的空地上,什么小房子,游乐园都不见了,唯有一口灌溉农田的水井。
几个孩子昏迷躺在冰天雪地里,提着灯笼的两个小鬼差赶过来,我们两人两鬼将孩子抬进车里,打开暖风。
大宝给小张打电话说明情况,我则返回原地,将女人额头上的那张定魂符纸揭下来。
旁边有府君大人气场的震慑,女人蜷缩在井边,很快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原来她是附近的村民,去年秋收时,由于要看着地里收割下来的庄稼,晚上和自己的丈夫在地里睡了一宿。
半夜她上厕所的时候,从拖拉机上下来,明明就向前走了几步,再回头就看不到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