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喝多了,"玛利亚咽了口唾沫,"说要带我来看什么惊喜,结果自己摔倒了。。。"
张四狗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他快步走进酒窖,蹲下身检查王曼丽的伤势,同时目光扫视着周围。当他的视线落在那只倒地的橡木桶上时,玛利亚看到他的下颌线条绷紧了。
"帮我把她扶到储藏室去,"他突然说,"不能让人看见这样。"
玛利亚机械地点头,伸手去扶王曼丽的另一侧。女人的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头无力地垂着。当他们艰难地把王曼丽挪到隔壁的小储藏室时,玛利亚感到
胸前的纸张像一块烧红的炭。
"你在这里等着,
"张四狗把王曼丽放在一堆麻袋上,
转身按住玛利亚的双肩,"我上去叫胡玉霞来处理。别让任何人进来,明白吗?"
玛利亚点头,却在张四狗转身的瞬间抓住了他的手腕:"那个桶。。。"
张四狗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什么桶?"
"倒下的那个,"玛利亚直视着他的眼睛,"里面有东西。"
酒窖里突然安静得可怕。玛利亚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张四狗腕表秒针的走动声。十秒,二十秒,他一直没有回答。
"那些批文是假的,对吗?"玛利亚终于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头的问题,"你不是用来运白酒的。"
张四狗的眼神变了,那种她熟悉的温柔笑意像退潮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她从未见过的冷硬神色。他慢慢抽回手,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包烟。
"你不该碰那个桶。"他点燃香烟,深吸一口。
储藏室里,王曼丽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张四狗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盯着玛利亚:"你父亲知道多少?"
"他什么都不知道!"玛利亚急切地说,"他只是帮你签了几张表格,他以为——"
"以为只是普通的避税?"张四狗笑了,那笑容让玛利亚后背发凉,"亲爱的玛莎,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茅台。"
楼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接着是胡玉霞尖锐的声音在喊张四狗的名字。张四狗啧了一声,把烟扔在地上踩灭。
"听着,"他一把拉过玛利亚,力道大得让她疼痛,"你现在回家,把这件事忘掉。明天我会去找你父亲,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
"什么误会?"玛利亚挣脱他的钳制,"你们到底在走私什么?"
张四狗没有回答。他快步走向酒窖门口,又突然折返,从那个倒地的橡木桶里抽出剩下的文件塞进西装内袋。在昏暗的灯光下,玛利亚看到那些纸张背面似乎印着某种器物的黑白照片。
"明天见,玛莎。"张四狗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玛利亚呆立在原地,直到酒窖门关上的声音惊醒了她。储藏室里,王曼丽又动了一下,这次更明显。玛利亚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她颤抖着手从胸衣里抽出那张被体温焐热的批文,就着昏暗的灯光仔细查看。在文件最下方,她父亲潦草的签名旁边,有一行几乎被油墨遮盖的小字:"随附物品:青铜器三件,元代青花瓷一件,禁止出境文物清单第。。。。。。"
纸突然从她指间滑落。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张四狗频繁的"商务考察",他那些深夜来访的"生意伙伴",甚至是他对她父亲异常慷慨的白酒供应。这半年来,她不过是他走私网络中的一环,一个因为有个酗酒父亲而容易操控的傻姑娘。
储藏室传来物体落地的闷响。玛利亚猛地抬头,看到王曼丽正挣扎着爬起来,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凝结了暗红的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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