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娘子一声惨叫,感觉她的命似乎都要没了。
大家都很惶恐,顾留春对大家说:“我出去看一眼。”
他拄着拐棍儿,挪着步子,好不容易跨过台阶。
季未放慢脚步等他过来。
他说:“跟京兆府打声招呼,送到大理寺去,往深了挖一挖,估计能挖出一条贪污腐败线。”
季未道:“是。”
周怀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面被塞上了东西,想说的话从眼睛里透了出来:你玩儿我!他那么听你的话!
顾留春看着他,还是初次见面的微笑,人畜无害。
这顿饭吃的,真不消停。前半段打嘴仗,后半段更夸张,人没了。
大家都吓坏了,女子们围坐在一起,个个都手足无措。
大嫂怨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喋喋不休,叮嘱他的儿子,千万不要出去闯祸;三嫂呆呆地看着三哥,手帕拽的死死的,生怕自己面临这种事情;四哥着急的结巴了半天,重复一个字,索性闭上了嘴巴;五哥急躁的屋里乱窜像一只猴子,椅子烫他屁股完全停不下来;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年纪大的还算稳重,就只是坐在那儿遍体生寒,生怕牵连全家;年纪小的都是偷偷地抹起了眼泪,哭个不停。
明明是春天,但是对于这个家而言,仿佛回到了寒冬凛冽的时候,被冻的直哆嗦,骨子里面都有股凉意。
商贾之家,风雨飘摇,犹如小儿抱重金过闹市。谢韫玉风光那些年,谢家受到庇佑,什么事儿都没有。如今久违的冰冷又回来了,他们想起了曾经的谢家像块肥肉一样被人啃食的情景了。
多少人都想给谢家扣个帽子,然后抄家贪了他们家的钱。
现在周怀出事儿了,会不会牵连到谢家?
葛氏特别急躁,拐棍一个劲儿的敲着地面,“小九的夫婿怎么还不回来,到底怎么回事儿呀,是不是见事不对跑了。”
“他腿脚不好,走的慢了一点,往哪儿跑呀。”谢韫玉嘴角无语一抽。
话音刚落,顾留春拄着拐杖回来了,他知道大家最担心什么,直接就说:“我问了,周县令贪污受贿,将要被送到大理寺。至于咱们家,不会受到牵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