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谢韫玉说这是她的钱,那正好分辨一下,谢韫玉有这么多的钱却不肯孝敬父母,偷偷私藏,又是何居心!
谢韫玉上前一步,拿起一张银票,大笑道:“你是真不要脸呀,还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大家都长眼睛了吧,那就都看清楚了,这上面清清楚楚印着长安宝钞钱庄,整个谢谢家除了我和司棋在长安,你们谁一日千里跑到长安存钱,然后取出来个银票了。”
不少人被这话说的脸发红了。
“那就是谢家的钱!”这一声自门外响起。
伴随着拐棍拄地的动静,葛氏被二嫂子搀扶过来,二嫂子低眉敛目,一声不吭。
葛氏声如洪钟,一字字咬的很重,说了那番话。
谢韫玉看着这位长辈,唇边泛起了一抹冷笑:“您说什么?”
“我说这是谢家的钱。”葛氏坐在了上首,拐杖往旁边一放,两手撑在膝盖上,浑浊的眼珠子被耷拉的眼皮遮住一半,看都不看那些银票一眼,就直接说:“你所有的钱都是谢家给的,这些钱就都是谢家的。”
谢韫玉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想看看她还能说出来什么。
但这位长辈不善言辞,她说完了这句话,半天也说不出来什么,反反复复就是你的东西都是谢家给的。
大嫂见她先开头了,又说不明白,索性就说:“今天是家里长辈说了这话,我才好意思提一提,这一般人家给姑娘准备嫁妆,不过就是三五十担,咱们家的好,准备了三五十车,从家里拉到长安,马都累得够呛。家里面这么多女儿,谁有这个待遇,不就你九娘子有吗?”
谢韫玉挑眉:“大嫂这话说的,好像我的嫁妆是你给置办的,你嫁到我家来又带了什么样的嫁妆能让你底气这么足。”
大嫂脸一白,假装没听见她的冷嘲热讽,继续说:“你在长安待不下去了,回家了,把这钱藏得紧紧的,连父母你都不舍得给,一把年纪了还要吃父母的骨血,还口口声声说孝道。你就是罪不孝的,你把钱都藏起来了,可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这是谢家的钱,你让你婢女偷摸藏着那就是偷钱!”
“就是。”五哥忍不住开口:“当初给你置办嫁妆,把半个家都填进去了,如今你回家了,那也应该把钱带回来了。”
大家都见钱眼开,都想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