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无疑来到了他们这边。
因为答应过拓钦,所以他们要保拓钦,延味羡本是最好的代罪人选,但秦瑄也要保他。
他们要保拓钦,保延味羡,也要让自己置身事外,不受牵连,该要如何破局呢?
眼前最棘手的事是、就在于延味羡。
他极有可能预谋了下毒,和秦瑄动手的时机又如此接近,秦瑄还不想利用他脱罪。
沈亭修保守地定义秦瑄想帮延味羡的目的不明,因为不排除延味羡是秦瑄想要笼络的一枚棋子,秦瑄想帮他存了几分利用。
但其实正如他说的那样,也许不是同伴,也许也不是利用,而是难以说清道明的相信。
你相信一个人,认为他是对的,想帮他,正如坚守自己的信条一样笃定,甚至忘记了潜在的危险。
“相信”还是“信奉”本纯粹,但在扑朔迷离的案情下,却让问题更复杂了。
尹从睿不理解将军口中的“信条”,所以他仍是无法界定副将和炊事长的关系:“掩护一个人,是因为他是对的?难道不该是因为他们所图相同吗?”
将军的话说得模糊,总让他有种副将和炊事长其实立场相对,但副将还是不顾死活地要保炊事长的错觉。
他印象里的副将,于高处操纵全局,目光远阔,步步为营,进退得宜,不是会为了不相干之人不顾死活的人,分明不是。
仅仅因为认为一个人是对的,就不遗余力地相帮吗……
真是不讲道理啊。
“那将军的意思是,我们也要帮延味羡吗?”尹从睿不太确定地问。
虽说和副将结成了暂时的同盟,但他们到底阵营不同,副将凭心所欲,但他们没必要陪着他冒险啊。
“嗯。”沈亭修回答得郑重。
结盟是优选,互利共赢,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不就是破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