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无所谓。”苏景姝也没提陈有占的事,平静道,“是我爹心思重,好面子,所以才病倒了。”
“七叔是好人,平日里就眼里容不下沙子,听了三哥之前做过的那些事,就受不住了。”程奉安看了她一眼,“都是过去的事了,已经无法改变。”
苏景姝只是笑。
赵承宴的过去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冷不丁想起他给她画的那副画,大冷天的,她脸又热了起来
夜色渐沉,程奉安倒也没注意她的异样。
赵麒麟已经睡着了。
趴在程奉安肩头上睡得正香,苏景姝给他把斗篷上的帽子戴上,路上睡着的孩子,最容易着凉。
不知不觉,村子就在眼前了。
村口梧桐树上的告示也越来越清晰,两人都假装没看见。
炊烟四起。
四下里弥漫着柴火的气息。
刚进胡同口,杨氏就匆匆迎面走来,见了苏景姝,嗔怪道:“你怎么才回来?”
“有事吗?”苏景姝也跟着沉了脸。
“你快去大江家看看,都折腾了一后晌了。”杨氏没好气道,“要不是你程六叔,你真的摊上事了。”
“他怎么了?”苏景姝一头雾水。
陈大江不是已经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