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就看到路舒白坐在院子里,双手托腮,对天空发呆。
他轻轻走到她面前,小心确认。
路舒白头上被蒙一层阴影,眼睛重新聚焦,看到一张俊脸。
“你回来了?”
还好,还是她,元也默默松一口气。
“我回来了,进屋吃饭吧!”
路舒白跟他进屋,两人面对面坐下。
“我有话问你。”
元也把饭盒放在桌子上,“你说。”
“你认识我对吗?你昨晚有说我电话号码?”
她不记得他了!
也是,那会儿刚过3年困难时期,他人比现在瘦一圈。
元也沉默,一言不发把饭菜摆好。
路舒白心气不顺,语气有些冲,“你说话呀!”
元也看着她,“你记不记得?两年前,燕山。”
路舒白凝眉思索,燕山是离她别墅区不远的观景山,骑车二十多分钟,她经常过去爬山锻炼身体。
记忆中的确有一次,下山路上遇到一个穿着老式军装,脸上涂满伪装,看起来脏兮兮的人。
她看着男人,男人也在看着她,四目相对,皆是震惊。
男人很瘦,瘦到有些脱相,看起来像个难民。
那天是她难得早起,附近没有其他人。“荒山野岭”,路舒白有些害怕,不想搭理他。
她目不斜视走过去,没多远又返身,“唉,我就是太善良!”
大概是军装很有安全感,又或许因为他流了挺多血。
总之,她爱心泛滥,没能走成,做一次好心人。
她对男人伸手,“来吧,我送你去医院。”
男人意识还算清醒,但流血过多,嘴唇发白。
两人对视足足半分钟,男人扶着树站起来,示意路舒白走前面,他跟着就好。
路舒白拉住一只手,把人架起来,另一只手扶着男人腰。
毕竟救人嘛!她不在意肢体接触,但男人反应比较大,挣扎之下,差点把路舒白带倒。
“啪——”路舒白用力,一巴掌拍在他手上,“矫情啥,我告诉你,别不识好歹。”
男人不吭声了,老老实实跟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