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纯点点头,“我会和姨娘解释的。”
赵与莒摇摇头,似乎是没有必要。他又道:“你是惯爱喝酒的,应当知道她可能需要什么,醒酒汤还是什么的,我说多了你们又要多想,就此告辞了。”
静纯努努嘴,示意灵芝好好照顾雨歌,自己就跟了上去,好歹也是人家救了雨歌,静纯觉得还是要送一送的。
没想到刚走出院子,就见兰姨等在外面。
“世子爷,夫人今日有些劳累,不能亲自前来,叫我前来送送,并代为道谢。”
赵与莒颔首道:“夫人太客气了,将军府对与莒的恩德,永世不敢忘,与莒所作所为,不敢乞求原谅,却也绝对不敢担这句谢,若今日夫人真将我当座上宾,才是折煞我了。望夫人保重贵体,康乐年年。”
赵与莒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兰姨也是一脸惋惜地看着他的背影,好好的孩子,真是没想到啊……
静纯将赵与莒刚才才说话同兰姨一说,兰姨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曾钟娥的,已经躺在榻上的贵妇人其实也已经回过味来,她就是站在了对立面,看他什么都不顺眼罢了。
“夫人,不要多思了,无论如何,姑娘和他定然是不会再有瓜葛了。”兰姨看着曾钟娥瞪着眼睛还不睡,便在一旁劝慰道。
曾钟娥摇摇头,她现在想的可不是缘子。
“算了,算了,睡觉。”
这一夜,曾钟娥做了好多梦,梦到自己年轻的时候,梦到缘子小时候,梦到缘子坠崖,又梦到她回来……
她反反复复地梦着,直到天快亮了才渐渐睡熟。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兰姨在屋里轻手轻脚的,可能是怕吵醒她,见她已经醒了,一边服侍她洗漱一边小声道,“夫人,雨歌在外面跪着呢……”
“什么?!”曾钟娥手上的动作一顿,“她干什么!”
简单地擦了下脸,曾钟娥披了件衣裳就走出门口,见到冻得小脸通红的雨歌就拉她起来,“你亲娘来了,你在这给我挖坑呢!快点起来。”
雨歌想好了一肚子的话都被曾钟娥这一句堵了回去,她抬头委屈巴巴地看着曾钟娥,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
不过转念一想,仍是开口:“夫人,我从小就长在将军府,只是将军府的雨歌,不是谁的孩子,我今日在这里给您请罪也不是为了给谁难堪,只是昨日情绪激动顶撞了您,自诩是将军府的人却还不知轻重,将礼数忘得一干二净,差点惹出祸端……”
曾钟娥知道雨歌的心思了,但她根本也没有怪过她,别说这种从小在将军府长大的,就连灵芝、翩翩、洛雁,她也视作将军府的孩子一般。
她怎么会和她们如此见外呢。
“行了行了,都是我的错,我没把你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