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今生的长长久久,临终前又会期盼下辈子还能再次相遇。
没有人会真的知足。
沈思砚也不例外。
陆承听没有回答沈思砚那句,要与他偷到何时的问题。
只是自那日以后,陆承听便不再等夜深人静之时,才偷偷潜入司礼监了。
他开始正大光明的,每日戌时踏进司礼监正门,待到翌日卯时末,再从司礼监出来。
有时起得早,便回趟东宫,有时若起晚了,便直接从司礼监去上朝。
庸朝不尚男风,一开始,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陆承听这番操作寓意为何。
直到一日深夜,司礼监闹了来行刺陆承听的刺客。
众人眼睁睁看见陆承听穿着寝衣从沈思砚的卧房出来,半露的胸膛上不是吻痕就是牙印儿,这才惊觉,原来陆承听与沈思砚竟是这般不可言说的关系。
“荒唐!”
皇帝震怒,抄起手边的白玉镇纸就往陆承听脑门儿上砸。
陆承听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沈思砚闪身拦在陆承听面前,替他挨了那一镇纸。
“皇上息怒,是奴才下贱,主动勾引太子,请皇上治罪。”
沈思砚跪在陆承听前面,向皇上叩首。
皇帝指着沈思砚:“朕让你帮衬太子,你就是这般帮衬他的!”
沈思砚直起身子,只道:“罪在奴才,还望皇上莫要迁怒于太子殿下。”
一阵咋舌:【你就不能等皇上死了再整这一出?】
陆承听无所谓道:【没耐心陪他们玩儿了。】
然而早就看透了一切。
【我看不是你没耐心,你分明就是怕少君等不及。】
陆承听也不否认:【省着他闲来无事,整日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