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以后,好一段时间宋文哲都没来见我。
不过他那句话倒是一直回响在我脑海里。
从前的教养?
他是说的云溪来之前还是来之后呢?
还有之前,他说我儿时的样子,他莫不是想起来了。
晚上,宋文哲派人过来给我送了好些东西。
说是此次去江南要用。
整理东西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熟悉的簪子。
是娘亲留下的遗物。
原本破碎的簪子用其他名贵的玉石连接在一起。
裂缝虽是看不见了,可始终不是我那根簪子了。
听月舒说,簪子是云溪打碎的。
那时宋文哲仅仅只是送来好几根一模一样的簪子折辱我。
我突然觉得头好疼,疼得我想撞墙。
月舒急忙跑过来扶住我,慌得喊人去请太医。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我直接推倒月舒就拿头去撞墙。
好像是用另外一种痛才能掩盖现在的痛。
鲜血从我的头上流下来,宋文哲急匆匆跑过来。
他跪在地上一把抱过我,一手扶住我的头,“没事儿了婳婳,没事儿了。”
在仅剩的意识里,我推开宋文哲的手,望着月舒。
“月舒,我想去找爹爹。”
9、
宋文哲说,此次去完江南以后就陪我一同去边塞看爹爹。
我问他,是不是已经想起我了。
他轻轻地摩擦着手上的玉戒,有些心虚。
“想起了一些。”
心里莫名其妙止不住一阵阵地抽疼,怎么人都忘了,心还能疼啊。
“不巧,我想不起你了。”
下江南前的一晚,院子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云溪一来便跪在我的面前求我让宋文哲带她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