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终将归于寂灭,但我们会在时间中攫取……的伟力。”
“这不是□□,是□□的过去,也是□□的未来。”
……
一道巨大的闪电划破天际,雷声将被噩梦魇住的人儿惊醒。
在酒精的作用下,结结实实的砸落声从酒店二楼尽头的一间卧室传来。
因为一直有留心屋内的醉鬼,厨房里一手挖米勺一手奶锅的至冬人立马听见了动静,撇下醒酒汤的原料,推开了那扇没有上锁的房门。
床上,床底,墙角,窗帘后……至冬人最终在衣柜里发现了蜷缩的少年。
厚厚的棉被掩盖不住他身躯的颤抖,他像是经受了极大的恐惧,圈住折叠的双腿,将脸埋入膝间。
“别怕,别怕……”宽大的手掌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熟悉的嗓音逐渐让他心安,当他不再因害怕而不住发抖时,至冬人轻声问起了缘由,“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他抬起头,呆滞地指向窗外。
“打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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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喝!”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入室内,餐盘上有解酒功效的牛奶米汤得到了少年的偏爱。一阵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后,他放下小碗,顺带舔了走了粘在唇边的米粒。
“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吗?”坐在床边的至冬人合上了他不知从哪弄来的食谱。
谈及昨晚,少年的神情有些恍惚,原本已经醒得差不多的他好像又回归到了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思维像粘稠的浆糊,通通粘连在了一块。
“昨晚的事情?昨晚我好像喝多了,不对,我压根就没喝酒,但我就是喝醉了,然后你?我?嗯……”
他难受地揉搓着太阳穴,至冬人给他顺了顺毛,安抚道:“不记得了也好。”
这是个什么奇怪的说法?
深感不对劲的少年将被子往上一提,人往下一滑,只露双圆溜溜的眼睛在被子外,小心观察着床边的至冬人。
“难道发生了什么不能回忆的事情吗?”
“也不是不能回忆。”至冬人见他想不起来,隐瞒了当时的情形,只做了简单的描述,“你半夜从床上摔下来,说外面打雷了。”
“打雷?有这回事吗,不过我好像是比较怕打雷……”但那已经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少年努力在混沌的记忆中翻找,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至于梦的内容如何,结局是好是坏,他一概无从知晓,只是胸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可能是喝酒把脑袋喝坏了,影响到了神经中枢之类的……”
希尔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顺着他的话回道:“书上说,酒精对一部分人的影响很大。”
“是呀,又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拿酒当水喝。”
为了不让希尔继续担心,他将碗中剩下的米汤一饮而尽,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