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两万零六十摩拉,给您抹个零,两万摩拉整。”
“等一下,你是不是多数了一个零?”
终于从无尽的“诉苦”中脱身的少年眨眨眼,给刚结识的新朋友使了个眼色:三个月不开张,开张吃一年啊?
他记得菜单上明明标
着几百几百的,怎么会算出两万摩拉?
光顾着聊天满脸“凄苦”
的朱老板:我不造哇。
小妹拨着盘子又算了一遍。
“大碗茶一千摩拉一碗,五碗五千,摩拉肉四百三一份,十二份就是……”
云苓抹了把脸,示意不用继续算下去了。
他已经懒得去思考为什么茶能比肉贵,只想知道为什么肉吃了近二十份,茶却只喝了五碗,不噎得慌吗?
始作俑者脸不红心不跳,安安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用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说出了尽显人间疾苦的话。
“因为茶最贵。”
对不起,是我的贫穷拖累了你。
少年心底的小人脸上挂落两行面条,现实中如数掏出摩拉。这是他昨晚刚从论坛里提现出来的,还没捂热就交出去了。
“天呐,这位客人。”
朱老板感激地想要拉住至冬人的手,但被后者没有波澜的表情劝退,转而握住少年的手用力晃动。
“这是小店开张以来最大的一笔生意,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最大一笔……朱公子,这个客栈咱是非开不可吗?
云苓保持着尴尬且不失礼貌的微笑,默默把手抽了出来。
“哦对了。”
第一次赚到“大”钱,正在兴头上的朱老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兴奋地搓了搓手。
“你的这位,额,食欲非比寻常的朋友,他吃的一向这么多吗?”
云苓不敢妄论,扭头看向至冬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银发青年这会儿脸上的神情好像丰富了一点,先是有些惊讶地挑眉,随后低头思考,最后挤出了一句“多吗”。
少年委婉道:“还好,就是比普通人多亿点。”
“嗯,多……不总是这样。”
关于至冬人胃口的问题最终得到了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