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坐上前往下一层的电梯,卷耳还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
莫名其妙就通关了。
“你是怎么找到病因的?”
一切还需得季飞池同他讲解。
“我出去之后,打不开第十一间的门了。”季飞池长话短说,“然后福至心灵,就知道真正的病与病因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
卷耳等待半天,没有等来下文。
卷耳懂了,季飞池是意识流选手,所有顿悟主打一个别人领略不了。
“辛诺呢?”卷耳换个话题。
“事情得从赵书华之死说起。”季飞池道。
赵书华死时极其不正常,那混凝土跟长了眼睛似的直盯着赵书华一个人砸。季飞池不相信巧合,不认为赵书华的运气会差到这样,能连续被机关针对。
所以季飞池当时就猜,有人在背后操纵机关。
联想到第十层辛诺的离队与冯黎的莫名失踪,季飞池第一时间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辛诺。
毕竟只有他满足害人的条件。
第七层房间开始收缩时,辛诺单独一个人,没有人注意他,也没有人愿意投以关注,如果辛诺做什么小动作,他们很难察觉到。
对辛诺有了怀疑之后,季飞池有意抛下辛诺,想着不能干掉,甩掉总可以。
谁知道后来他又跑到第三层来了。
季飞池用话术诈了他一下,辛诺全部交代得干干净净。
“他挺蠢的。”季飞池如此评价辛诺。
卷耳赞同地点点头。
被诈一下就交代身家背景的人,能聪明到哪儿去?
总而言之心理战,谁先崩溃谁就输。
心里素质上,中年男人辛诺明显是比不过训练有素的季飞池。
电梯里,卷耳没电自动关机的通讯器亮了亮,一个戳中卷耳的声音响起:“你们现在到哪里了?”
是李九楚,他的声音着实有辨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