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站在大门中央,满眼血泪,直勾勾地盯着两人。
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目送着他们下楼。杨知澄似乎看到她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尖锐可怖。
但直到他们离开,她都未曾阻拦两人。
下至一楼。两扇对称的门,一左一右。在杨知澄路过时,它们静静地关着,连门口插着的艾草都没有晃动。
正好。
杨知澄只来得及升起点庆幸。一转弯,便是迎面对上了4栋楼底下的大铁门。
门外,还是那一片深灰色的雾。
他试图拧动铁门的门锁。不知是不是许久未用的原因,门锁锈在了一起,他废了很大劲,才听见咔哒一声响。
阴寒诡谲的风又一次缠绕了上来。
杨知澄未曾犹豫,一把推开门,冲进了这片诡异的浓雾之中。
……
在进入浓雾的那一刻,他口袋里的宣纸忽然也热了起来。
和便签纸的热度不同,宣纸仿佛火舌灼过皮肤,带着一丝丝怪异的痛感。杨知澄掏出来一看,发现那片宣纸不知何时开始,正在慢慢地融化。
它和浓雾有什么关系?
杨知澄微微皱眉。
深灰色的雾气好像淡了些许。杨知澄越往前走,雾就越淡,宣纸也越来越小。
红色的砖墙逐渐变得清晰,连带着墙上一扇铁皮门。
当他踏出浓雾的一瞬间,手中的宣纸彻底变成了一片灰烬。
口袋里的便签纸也不再发烫,杨知澄将它拿了出来,只见上面的红色字迹已经消失了。
连带着所有歪扭的黑色字迹一起。
头痛不再和方才一样剧烈,他向前,拉了拉铁皮门。
这扇门很轻易地开了。
不知为何,站在门外,他看不清门里的景象,只能看到朦胧的黑暗。
他咬了咬牙,拉着宋观南,一步跨了进去。
天旋地转。
视线变得清晰时,杨知澄已然站在一条小巷中。
得救了吗?
他拿出手机,信号已然回归。微信里一下子弹出不少消息,夹杂着几个未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