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对得上原身二皇子了。
——啧,所以更搞不懂上辈子的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
青年帝王脚步轻快的走向侧殿。
在后面殿门口暗中观察了半天的沈书知脸皱得像是花椰菜,不解喃喃:“……陛下这是在出神什么呢?”
宋故心里突突跳的厉害,提着一口气看着新君这副飘然欲去、仿佛超脱的神态。他心里害怕……新君该不会、这是悟透了什么?该不会一朝明白他们重生的真相,大彻大悟就此回去天上吧?
偏偏这份担忧无处诉说,宋故只能加快脚步去跟上新君,眼巴巴盯着。
沐大学士与他对视一眼,却电光火石间意会了这种隐忧,他也攥紧了掌心,心里七上八下,强装镇定道:“走吧,陛下宣我们必定还有事要讨论。”
于是到了侧殿中。
齐承明看向这几个最为熟悉的、还有留存到最后的心腹。
沐大学士,吴太师,宋故,秦留颂,沈书知。
齐承明也不坐在自己的窗前专属座位上了,坐到大家商议国事的那个角落里,和几人围坐一圈。他环视四周,不再隐瞒什么,请教道:“我请各位过来是还有一些不解,想共同分析。”
“上一世中,在‘我’病逝前后,有什么异常吗?”
几人面面相觑,都露出了惭愧神色。
这个熟悉的老问题早被他们讨论千八百遍了,哪想到新君也亲自问了一遍:
“陛下……臣等有愧,实在是不清楚啊!”
沐大学士怕他不满,老成的斟酌着补充了一些细则:“陛下病逝前两月左右,于朝堂上没有大的政令变动,只在病中匆匆选定了嗣子。”
齐承明费解:“你们没人过问一句吗?”
“陛下的近身之事都由德公公和成公公负责,不透一丝风声。但他们又没有重生,我们和前世陛下的关系……”宋故有些惭愧,眼神游移。
齐承明听到这里意识到了不对劲,重复着震惊问了一遍:“你们和我的关系……生疏到这种程度吗?”
他先瞥向宋故,宋故的笑容比哭都难看,做错事了一般:“陛下,臣是从你登基才受重用的,那时臣已经不知道陛下在想什么了。”
齐承明确认的看向秦留颂。
秦留颂心虚狼狈的撇开头,嗫嚅得几乎没声:“臣……不是京官。”
看向沈书知。
“臣在外治水呢。”
沈书知挠头。他一个庶人旧臣,能被明君慧眼识珠的起复就偷着乐吧,那些年在外面玩了命的治水报答新君。
看向吴太师。
“老朽已经致仕了,进不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