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莲试图弄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眼前女人的脸被她眼眶里蓄满的泪水和头顶璀璨的水晶灯光晕染成一尊模糊的神像金身,周身的轮廓晕着一圈圈朦胧而神圣的光斑。
但当那一滴眼泪终于不堪重负地滚落,视野重新变得清晰时,她眼里的笑意却比刚进门时更像一个人类。不再是冰冷的,而是带着某种灼烧心肺的热度。
她熟悉这个目光。
谢知微——这个游野名正言顺的合法妻子,此时此刻,正在用一种要把她拆吃入腹的眼神看着她。她想上她。
江映莲那双如秋水般顾盼生姿的眼眸已经覆上一层水光,眼尾淡淡的红连着那完全化成水的两汪小潭,眨眼间像是一尾游动的胭脂鱼。
粉嫩的小舌头徒劳的抵着谢知微的手指,想要把侵入口腔的异物推出去,却被谢知微当做了某种江映莲主动参与、情趣的标志,纠缠的更紧密。
指甲尖端无情地刮蹭着柔嫩的口腔内壁,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和想要呕吐的感觉。
江映莲终于忍受不了了,她抬起双手紧紧抓住了谢知微的手腕,试图把那只作乱的手从自己嘴里拔出来。
谢知微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这只看起来温顺得像兔子一样的生物竟然会反抗,就那样顺着江映莲的力道抽了出来。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空气好像凝固了。
谢知微低下头,那双黄铜色的眼睛盯着江映莲抓着自己手腕的双手,神情晦涩不明。
江映莲大口的喘息着,嘴里的津液带着谢知微身上特有的香水味,和微微的咸涩味,让她根本不想吞咽下去,却又无处可吐,只能任由那股味道在舌尖蔓延。
她看向谢知微,这个从进门开始,无论是说多么过分的话都带着笑的女人,嘴角那抹笑意好像消失了。
江映莲有些慌乱,忙松开谢知微的手。
“谢小姐…我只是想…”
“啪——”
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套房里炸开,截断了所有的解释。
江映莲的脸被这记耳光扇得猛地歪向一边,发丝凌乱地散落下来,遮住了半边面容。
这一巴掌带着一种羞辱性的巧劲,更像是一块烧红的瓷片贴着脸颊极慢地滑下去,把那种火辣辣的羞耻感直接烫进了皮肉里。耳朵里嗡嗡作响,脸上迅速泛起一片不正常的潮红,指印清晰可见。
谢知微收回手,甚至有些嫌恶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掌心,仿佛刚才触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谁允许你碰我的?”
她的声音很轻,“一直都是这么没规矩吗?还是说,这也是游野惯出来的毛病?”
她随手扔掉那块擦过的手帕,转过身,走向那个堆满买来的杂物的沙发。伸手从那堆杂乱的配货里翻找了一下,拎起了一个棕色的皮质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