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试试。”
宋宴礼教得很详细,池南霜听了一遍就回忆起当初练车时学的内容,在他的全程督导下,总算顺利启动了车子。
汽车平缓地行驶在马路上,池南霜按照导航操控着方向盘,还不忘为自己正名:“你看,我就说我会开吧。”
宋宴礼轻笑,温声附和她:“嗯,是。”
安全起见,池南霜不敢开得快,甚至可以说开得很慢,像是一辆缓慢行驶的老年车,被后面一辆接一辆的车变道超过。
但好处是还有闲暇聊天。
她想起晚上宋宴礼教训歹徒时的动作,像是经过专门的训练一样,好奇地问:“你是不是练过什么武术之类的啊?”
宋宴礼嗯了声:“小时候家里给我请过武术老师,教了我一些防身术。”
池南霜诧异地问:“为什么要学防身术,你是被人欺负过吗?”
宋宴礼沉默了两秒,随后目光意味深长地在她身上落了落,才不紧不慢道:“算是吧。”
池南霜一听就猜到是校园暴力,义愤填膺地骂声道:“谁家的小孩这么坏,小小年纪就知道打人了?!”
宋宴礼迟疑地开口:“也不算是打人,就是抢了点钱。”
“收保护费的?”
池南霜自己脑补了一出“一群小混混把宋宴礼堵在角落逼他交钱”的画面,忽然想到自己也干过这种事,突然心虚起来。
但转念一想,她抢钱是为了劫富济贫,跟收保护费的可不是一个概念。
便重新直起腰杆,义正言辞地安慰宋宴礼:“你放心,欺负你的人会遭到报应的,这种坏小孩长大了一定会受到社会的毒打的!”
宋宴礼默默转头看了一眼最近确实是在“遭受社会毒打”的池南霜,动了动唇,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宋宴礼住的地方在市中心,路上还要经过一段因为施工变得狭窄的道路,勉强只能通过一辆车,极其考验驾驶人的技术。
而池南霜没有技术。
她颇有自知之明地对宋宴礼说:“要不还是你来开吧。”
宋宴礼却对她很有信心,鼓励她:“不用怕,有我在。”
他的声音听起来和他的人一样沉稳可靠,仿佛任何困难在他面前都会迎刃而解。
莫名其妙地,池南霜真的鼓起了勇气:“好,那我试试。”
她稳了稳心神,调整车身平直,平稳地起步,将车子控制在正中心。
惊喜地说道:“我成功了诶。”
宋宴礼肯定地望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