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德是她选择范围内各方面条件最好的学校,那时候的仲江不知天高地厚,她单方面地认定自己不会对贺觉珩有任何念想,书里的一切都不可能在现实中发生,于是乎想也不想地报名了赫德。
而后就被命运当头一棒,告诉她你想得倒美。
发觉自己还是喜欢贺觉珩后,仲江一度想到转学回避掉命运,她心情烦闷地在学校没有人的音乐教室暴力地通过钢琴发泄情绪,直至她进入教室一个小时后,放琴谱的书架后面钻出来一个人,诚恳地和她讲“虽然你弹得很好听,但你不考虑换一些抒情的曲子吗?或者干脆休息一段时间,你的手不累吗?”
那个人是萧明期。
仲江知道她,书里林乐为数不多的同性朋友,性格散漫直白。
萧明期伸了个懒腰,她走到钢琴旁边,倚在那里,随口讲着,“心情不好弹钢琴也没用啊,下午有课吗?我带你去打枪。”
“有课。”仲江敲了敲琴键,她看着萧明期,语调扬起,“逃课吗?”
这是仲江和萧明期的初识,源自于仲江的一次尝试,她想试试能不能把一个书里和她敌对的人,拉到自己的同一阵营。
尝试的结果是仲江继续留在赫德念书,她没有转学,反而跟萧明期的关系越来越好,两个人成了真正的好友。
随后不久,仲江又跟同班的张乔麟玩到了一起下,一个书里同样和她关系不佳的人。
对于命运的违逆并无阻力,也没有任何惩罚,仲江把书翻了一遍又一遍,想不通她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不过仲江还是没怎么去接近贺觉珩,只是固执地厌恶着、喜欢着、痛恨着、放不下着。
身前蓦地压过一片阴影,随后是一双温暖的手,搂起她的肩膀与双腿。
仲江被贺觉珩抱在怀中,回忆也随之被打断,她靠在他的肩上,蹭了下,“怎么了?”
“催你去洗漱,明天还要早起上学,早点睡觉。”
仲江把手臂搭在贺觉珩肩上,她偏了下脸颊,主动去亲吻他的嘴唇。
柔软的唇瓣从下颌磨蹭向下,咬了一口。
贺觉珩抱着仲江后靠在墙上,空了一只手出来,托住她的脸颊,“下午回来的时候还说累,现在休息好了?”
“我不累,”仲江对着他的耳垂吹了口气,“不过你累了的话,可以跟我讲。”
贺觉珩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没舍得用力,仲江只感到了痒,“没良心,不是让我背你下山的时候了。”
没良心的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又咬了他一口。
贺觉珩觉得仲江今天晚上有些反常。
比起以前的任何一次来讲,她都显得太过急躁了一些,在浴室里踩着他的脚背,贴上他的身体。
放满水的浴缸里热水哗啦啦地流淌出边缘,他怀里的人因疼痛呼吸都在颤抖,他扶着她潮湿的发尾,想要退出来。
仲江急促呼吸着,缓解着异物感与不适。
她需要一些鲜明的感官刺激来增加一些实感,关于她成功扭转了故事的实感。
贺觉珩将手指搭在仲江的下颌,他抬了一下她的脸孔,贴上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