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礼看着,也不好就光站着,放下了茶杯,上前去,安慰了沈知婳两句,“父亲就是一时气急,气过了便好。”
沈知婳聪明,哪里不知道沈重那话里的意思,是在说自己学艺不精,不该寻人做戏。
可她在习武这事上并无天赋,苦练几年,也只习得皮毛,若是不寻人帮忙一二,哪里能够出彩得父亲
一句赞赏。
可她没有想到,会被一眼看穿,还说自己这些招式,都是花架子,狐媚子的招式,心里顿时委屈难受。
她看着沈知礼,眼眶微红,“阿兄可是也觉得我做错了?”
沈知礼顿时语噎,他与父亲想的自然是一样,只是这会儿沈知婳看着都快哭出来了,他又如何能将父亲方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一遍来伤了她的心。
想了半晌,沈知礼最终也只道了一句,“我识得一人,他夫人在城中武馆授课,身手极好,不若将此人请回来,教你一二如何?”
沈知礼这话多少也掺了些沈重那些话的意思,只是听起来,却没那么难以接受。
何况,他要请人到沈府教自己,沈知婳这么想着,心里头也算有些安慰。
沈知书看着看着,竟然还有些困了,昨夜实在是被萧续折腾得够呛,等会儿还得再去瞧瞧那小疯子如何了。
一旁的绿萝看着那边,想要讨老爷欢喜,反倒惹老爷不快的二姑娘,心里头忍不住笑,就二姑娘这花拳绣腿的,就上赶着让人知晓。
她家姑娘身手那般好,却从未示人,就连老爷夫人都不知晓,以为姑娘每回到外头去,就真是
寻乐。
殊不知,是同上官家的七姑娘一同在吟诗作赋,切磋武艺。
绿萝一直记得,姑娘从前说过,练武是为了强身健体,防歹人所用。
何须人人皆知。
如此对比,二姑娘可实在不够看。
此刻,看足了一场大戏,见沈重也走了,兄长正安慰着沈知婳,沈知书也懒得掺和,打算回去瞧瞧小疯子。
就当沈知书起身带着绿萝准备走人之时,沈知礼突然喊住了她,“姩姩,你也跟着一同学吧?”
他想着,妹妹身子骨弱,该多练练。
沈知婳一听,刚刚才缓和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若是沈知书也跟着学……那自己学着还有何出众之处。
趁着沈知书还没有开口,她抢先一步,“阿兄约莫着是忘了,姐姐不喜欢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