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见到他是吗?
余应景以为自己暗中观察了这么长的时间,已经可以做到不因为江延而心绪起伏。
但今晚的江延似乎不同。
他的心跳并不随自己控制,如果不是那通电话打断了他,他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失态。
看着人离开,心慌如同虫蚁噬咬般爬上他颤动的心头。
可是他知道这次不同了。
他会紧紧把人抓住,用尽所有的手段。
余应景低头看着电脑上的资料,是已经拟好的收购合同,显然不是临时起意。
这时候包厢的门打开,余应景的秘书带着两位客户走了进来。
两人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坐在指定的位置上。
即使是余应景的年纪比他们要小上不止一轮,但是对于他们而言,他就是一尊活的财神爷。
多少人挤破脑袋拿着项目书抢着见人一面都没有机会,真不知道他们这要死不活的赔钱货是怎么被看上的。
但为了卖个好价钱,他们还是昧着良心,谎报了不少数据,把公司的业务和前景夸了又夸。
余应景支着下巴,似乎一句话也没听。
而他身边的秘书已经将所有的报表拿了出来,整齐地放在桌上,显然不是什么都没准备的冤大头。
余应景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淡淡道:“公司的情况我已经让团队调查过了,你们直接提要求吧。”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让还想耍滑的客户瞬间谨慎起来。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比起捂在自己的手里破产清算退市,卖出去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而错过眼前的人很难再等来有足够实力和诚意的资本。
于是,他们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们提的所有要求我都能满足,”
余应景的眼底深浓,藏着经年压抑后更加浓烈的情绪。
“我只有一个要求,尽快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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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延回到自己的公寓,打开灯。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原主现在保留的这套公寓整体装修很新,内部的设计和家具都是顶尖水平,地段也好。
只是因为东西乱放,显得有点杂乱。
江延将颈间的领带取了下来,西装外套也脱了下来,挂好,然后动手简单地收拾收拾,花了半小时将东西都规整好。
这才拿了衣服进去洗澡。
水汽打湿了他的头发,水珠顺着高挺的眉弓往下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