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痴声道。
“喜欢吗?”
他欺身过来,轻声问。
黎可下意识回答:“喜欢。”
宽阔绵软的床,两人滚在其中,他低头吻她,温热的身体笼罩在她上方。
她枕着他的肩膀,迎接他炙热到几乎融化的吻,像藤蔓一样,纤细的双臂长腿攀沿而上,把他缠得很紧很紧,她想要吃掉他,用他填满身体的空隙,主动又热情,在他耳边轻轻地喘:“贺循,抱我紧一点。”
他把她圈禁在自己怀抱里,此刻他愿意把控制权交还给她,他想要这个女人成为自己的一部分,想要她心甘情愿地留在自己身边,想要她为他沉迷不舍,日夜纠缠陪伴。
两人湿湿欲欲地亲吻,彼此的手指在肌肤流连游走,他抵着她的额头,发红的喉结滚动得脆弱,声音喑哑,“不要咬嘴唇,让我听见你的声音……”
“黎可,给我更多的感觉……不管是喘息,抚摸,还是挑逗,我想要更多……”
她好轻好柔地娇嗔:“那你亲亲我。”
他又一次亲吻她柔软清凉的唇,似乎想要把她吞进身体,把绵绵话语传递到她舌尖,画蛇添足地说:“我爱你。”
他能确定自己对她的喜欢和爱意。
她闭着卷翘的浓睫,轻声回应他:“我知道……”
她知道自己从不缺男人的喜欢,天然的优势,爱上她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他搂着她纤细的腰肢,用直截了当的动作和汹涌的热情回应她,她亲吻他的眉眼,她的贝齿轻轻啮咬他的脸颊,舔吻他的喉结和耳朵,温热柔滑的唇腔含住他的手指,她捉着他的手,让他知晓她每一处的动情甚至能让她更情动如潮,她在他耳边逸出支离破碎的呻吟,她的情话大胆夸张让人脸红心跳,身心俱忘地沉入战栗的海洋。
在忍受漫长的孤寂和黑暗之后,要疯狂草率,要抵死缠绵,要头脑浑噩,要精疲力竭。
贺循第一次觉得自己会爱一个人爱到死,先不论灵魂,至少是身体,那时候他没有理智,没有教养,只有本能,只有不断催生又亟需满足的欲望。
最后迸发的时候,他深深掐住她的身体,随之落下的还有他滚烫的亲吻和沙哑的话语:
“黎可,我们结婚吧。”
他知道她曾经经历过两次求婚———如果欧阳飞和徐清风都错过了这个机会,那她就注定是他的幸运。
“不要离开白塔坊。”
他依然留在她身体,想要永远亲密无间的距离,抵着她大汗淋漓的额头,“这是最好的选择,合理合法的理由,不是其他可以随便更改或者变化的关系,你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我也可以当小欧爸爸……我们生活在一起。”
黎可闭着眼睛,身体动了下,想退开身体中强烈的存在感。
他紧紧地摁住她,甚至把她沉得更深,毫不留情地挤压她的柔软脆弱,“我知道你不想结婚,因为以前受过的意外和伤害……可我不一样,世俗的一切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身体、感情、金钱、家庭、孩子、时间,父母,都没有压力。”
“除了我的眼睛——”
他亲吻她敛起的眉心,呼吸急乱,“除了你要接受我的眼睛和生活方式,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问题。”
黎可睁开了眼睛。
她睫毛眨动,唇瓣红艳,看着他汗湿的眉眼和英挺的容颜,细细袅袅地喘气,轻声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说的一切都不是问题,唯独我不爱你呢。”
“贺循,如果我不爱你,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