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时间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老毛病,都习惯了。”
她试图拽回跑偏的对话内容,“你别转移话题,我们在说相框里的这张纸。”
男人的大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带着薄茧的掌心悄然溜向她的脊背,紧接着又缓缓游离向前,在她锁骨的位置不紧不慢抚摸着。
“嗯,你说。”
他随口回她,注意力俨然都落在了手心的触感上。
周霁禾的心跳不自觉地变得剧烈。
在男人有进一步动作之前,顺势握紧他的右手,阻止了他的作乱,“……先别闹。”
“我是想问,这上面的’诺‘字是不是你写的。”
“是我。”
郁谨南瞟了眼那张写满“诺”字的logo设计初稿。
“我大四毕业的时候,曾经收到过一束花。”
周霁禾看他的眼神略带试探,“卡片上写着’毕业快乐‘四个字,和这张纸上面的字迹很像。”
洋洋洒洒,肆意不羁。
字体苍劲有力,观赏性十足。
她当时觉得卡片上的字很富有美感,再加上雏菊是她喜欢的花,于是就把它们做成了标本留作纪念。
那晚在他的书房没来得及细看,眼下这么一瞧,二者的字迹居然如此相像。
好奇心油然而生。
她总觉得这并不是巧合。
见他没说话,周霁禾索性直截了当地问:“那束花,是不是你送的?”
郁谨南的眸色幽深,将问题抛给了她,“你想是我送的吗?”
不知不觉间,话题由“是不是”变成了“想不想”。
周霁禾的口齿一向伶俐,此刻却被他的话搞得有些哑口无言。
想与不想似乎都不太对。
想的话,如果是他送的倒还好说,可万一不是他送的,她的质问就成了自恋和打脸的证据。
不想的话,那束花的由来便已经不再重要,出于男人的自尊心,他更不会承认是他送的。
纠结与否,她倒不太想下这个赌注了。
实在没必要给自己和他添堵。
权衡过后,周霁禾倏然妩媚一笑,指尖在他的手心轻轻打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