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殊意摇头,奶声奶气地说:“我想他了。”
秘书慈爱一笑,哄了他几句,说晚上司机会来接他去爷爷身边用晚餐。
果然,司机来了。但赵奉礼很忙,没有时间哄小孩,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一直在听下属汇报工作,不巧的是,那天似乎出了什么事,赵奉礼大发雷霆,满屋子人战战兢兢,没一个敢抬头。
赵殊意坐在爷爷对面,也没敢撒娇。
赵殊意又回到了那间灵堂。
记忆错乱,不知哪幕是真哪幕是假,供桌上的佛像突然活过来,镀金的手臂毒蛇般弯曲伸长,缠住他的脖子。线香也活过来,呲着火星变成烙铁,烫伤他的眼睛。
赵殊意痛苦挣扎,无助地喊“妈妈”,可他的妈妈早就抛下他不知去向——
“赵殊意。”
“赵殊意!”
赵殊意猛然惊醒。
眼前是谢栖放大的脸,语带关切:“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
天已经亮了,赵殊意睡衣被冷汗浸湿,脸苍白如纸,缓了半天也没好。
“你还好吗?”
谢栖没见过他这种样子,有点担心。
赵殊意摇了摇头,终于平静了些:“没事。你这么早就醒了?”
谢栖道:“我今天要去公司,有事处理。”
视线在他身上扫两遍,又说:“本来我想问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公司,但你不舒服就算了,好好休息吧。”
“没有不舒服。”
赵殊意不明白,“我去你家公司干什么?”
“我们结婚了啊。”
谢栖说,“你是环洲集团少夫人,早就该陪我去亮个相了。”
“?”